有时候,病弱的身子真是让人无可奈何。薛蒙只是轻轻一偏头,眼前便是一道白光闪过,意识瞬间消失无踪。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是次日黄昏时分。贪狼长老守在一旁,手里端着药碗,语重心长地劝说着:“少主,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何苦非要去那练武场受罪。”
“我本想…”薛蒙心中满是委屈,这副身体的素质实在让人头疼。
还未见人,先听到白皎的声音从远处匆匆而来,他的额头挂着细密的汗珠,气喘吁吁,衣衫不整都未曾察觉,眼中的担忧显而易见:“师兄,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师兄,你说句话呀?”
两人靠得如此之近,薛蒙甚至能感受到白皎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炙热的目光。他现在头晕脑胀,思路混乱,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轮廓,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他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无力地应付着:“咳咳,我有些不舒服,听不大清楚,抱歉。”
白皎如今已十六岁,他的容貌越发像极了他的母亲,线条柔和,鼻梁挺拔,下巴尖尖的,肤色白皙中透着蜜桃般的粉嫩。薛蒙用他那几乎变成了一团浆糊的脑袋思考着,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不安。再过一年,故事的转折点就将到来,他究竟该何去何从?是继续沿着原著的轨迹,还是改变命运的走向,他心中无数。
待白皎离去,墨燃方才缓缓来到,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慌:“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晕倒了,可吓了我一跳。”薛蒙没好气地回敬他,咳嗽声不断,甚至有了血丝的征兆。
墨燃轻轻拍抚着他的肩头,温柔地安慰:“好了,你先歇息,待身体恢复,我们再从长计议回家的计划。”回应他的,是薛蒙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那声音仿佛要把心肺都震动出来,薛蒙弯着腰,一阵剧烈的干呕,仿佛要将体内的不适全部排出,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他无力地点了点头。
晨光熹微,伴随着弟子们晨练的喧嚣,第一缕阳光悄然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之上。薛蒙从沉睡中缓缓醒来,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病痛的侵袭让他瞬间感受到了浑身难以忽视的酸痛,那种苦楚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师昧手捧着药碗来到他的床前,小心翼翼地将刚醒来的薛蒙扶起,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让他倚靠:“少主,是时候喝药了。”声音柔和,充满了安抚。薛蒙那副病恹恹的模样,仿佛对师昧的话毫无反应。师昧正欲再次开口,却见薛蒙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随口轻问道:“师尊呢?”
春寒料峭中,百花却已竞相绽放,展示着各自的娇艳。薛蒙凝望着窗外那些盛开的花朵,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他瘦弱的身躯被宽大的衣袍所包裹,显得格外孱弱。师昧收拾好药碗,平静地回答:“师尊带着阿燃和师弟们下山除祟去了。”
本该在给药后离去的师昧,却似乎有话要说,踌躇地站在那里。薛蒙感到疑惑,抬头望了他一眼:“师昧?”师昧立刻回应:“少主,我在。”正欲再说些什么,一阵剧烈的咳嗽却又涌了上来,打断了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