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思海(地处宣国),商谈即将开始,尧臻王因病常卧于榻,派太子前来,协同者为其国丞相左妙。
金王派其大将军吾荆道率兵前来。
尧臻太子道: “陛下,吾皇无异议。”
吾荆道也道: “吾皇亦如此。”
“既如此,替朕谢过二位君主。”宣王举樽,一饮而尽。
“吾皇已承诺,当达塞出兵时会派出援军支援,并恳请陛下信守诺言,确保接下来四年的贸易合作。”太子特意强调了这一点。
“太子大可放心,朕乃一国之君,绝不食言。”
在商议会上,主要是宣王和尧臻太子在热烈讨论、琢磨应对之策,而金国那位大将军呢,则在一旁偶尔附和两句,显得比较沉默。
当商议告一段落,尧臻太子已经登上了马车离开,而金国将军的马车却还停在追思海未动。
“赤王且随我一同前往。”
赤王颇感不悦,直言道:“在会议上,那将军一言不发,却私下找陛下,这摆明了没安好心呐!”
二品及以上的大臣皆在侧,悄然冒出了一个在商议会上未曾见过的身影,此人站在金国将军的旁边。
“吾将军此时来找朕,所谓何意?”
“陛下,吾皇愿鼎力协助宣国抗敌,只要陛下愿意交出一人。”
“何人?”
我们将军顺手一指身边的人,那位正是金国的国师。介绍完这位大人物后,将军便安静下来,把发言权交给了国师。
司镜缘瞧这眼前的老国师,眼神像极了一人,那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心里泛起一阵嘀咕,不对不对,可能只是眼神相似而已……
“子桑华弦。”国师信誓旦旦说出这个名字。
司镜缘瞪大了眼睛,瞳孔猛地收缩,惊得差点跌坐到地上。
“陛下,他是宣国史上的一位皇子。”
“荒唐!朕的祖宗,还能不知?国师,你太无礼了。”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请陛下考量几天,那时臣自会回国复命。”
金国将军和国师并没有就此离开,他们住在驿馆里,等着宣王的答复。
宣王并不愿透露关于子桑华弦的事,但在一番思考后,他起身前往了太后宫中,请太后解忧。
司镜缘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整个人神情恍惚,仿佛魂魄都被勾走了一般,接着又开始紧张不安起来。
“少爷,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绒绒见他脸色差劲,想是生病了。
“我没事,绒绒你告知一下阁里的人,今天不允许任何人进内层,包括你也在内。”
“啊?好的少爷。”绒绒疑惑了几秒。
付舞在外头闲逛一圈回来:“绒绒,他这是怎么了?”
“许是在外头受了气,姑娘还是不要问的好。”
绒绒手上还捧着准备给司镜缘做的糕点,这下只好与他们一起分享了。
司镜缘将自己关入房里,一整天再没见到他,直至深夜…
弦亭外,司镜缘利落褪去身上繁复的衣物,上半身仅剩一件贴身里衣。他警觉地扫视四周,确保无人窥探后,毫不犹豫地步入了池中。
原本那条小蛇在池子里养精蓄锐一番后,竟然也长成了个大家伙,现在它正背着司镜缘,停在一秘密的水下石窟入口处。
石窟里,烛火摇曳不定,中央赫然停放着一口年代久远的神秘的无字棺。
棺盖掀在一旁,里面的人面容依旧清晰,只是脸色苍白了几分。
看到躺在棺里的那个人,司镜缘心中的紧张情绪稍微得到了缓和,说话的语气也恢复了平静。
他不顾身份地位的规矩,径直走到棺旁边,深深弯下腰去,轻轻地握住了那只早已失去温度的手。“您还在……还在这儿,臣会一直守着您的。”
“很多话臣都想分享给殿下,盼着您醒来后问臣一句过得可好?若如此,无论等多久,那都值了。”
回想起今日在殿前的金国国师,他怎会知晓这被宣国历史埋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