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的云雾之中,是如水墨丹青似的山,天上仙女造春时点缀的它,至此它四季如春,这便是太守峰。
韩望裕悠然躺在一张小巧的竹床上,身上还留着几处逃命时的印记——伤痕。不过,他身边却躺着一只通体湛蓝的小兔子,这只蓝兔子正贴心地用舌头舔舐他手上的小伤口,使得那些伤口渐渐愈合结痂了。
“你真可爱。”他抚摸着兔子的脑袋。
“真的?你觉得我可爱?”
“天哪!兔子竟然说话了!”他惊得没坐稳,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还没说完呢,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爱呀?”
【快夸我!快夸我!】
尘尧背着药筐笑着走了进来:“不可爱,不可爱!这可是个彪悍的姑娘哩!”
兔子急了,窜到他的身上,要咬他了。
“乖徒儿不要害怕,它是个有灵性的兔子。”
“这样的兔子怕是世间少有吧?”
“我圆满,世间仅此一只!”兔子先开口了。
“好了好了,望裕是新人,你就收敛些吧笨兔子。”
兔子将自己缩成了一团球:“哎,我居然是笨兔子,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兔子和尘尧之间的小打小闹,让在旁边围观的韩望裕忍俊不禁。
“师父,这是在哪儿啊。”
“太守峰,这地界正是宣国与达塞两国的边界地带,现如今这世道不太平稳,两国正打得不可开交,所以啊,除非真有啥天大的要紧事,否则还是尽量别下山去掺和的好。”
与此同时,宣国宫牢内…
一囚犯被绑在柱子上,脱光了衣服,用着凌迟的刑法
“他开口了没有?”
“嘴硬得紧。”
“去找块烧红的铁板,将他煎了分给狱里那群死刑犯。”
犯人死盯着这位大人,吐了口唾沫:“贪生怕死之辈,待敌国军队杀来,有你这位皇帝陪我赴黄泉,我不孤单。”说着说着犯人就笑了,大声讽刺着皇帝的无能。
“将他半个脑袋割下来,从耳朵上慢慢来。”
“子桑峪漱,我在下面等你!别让我等久了,哈哈”
皇帝怒气冲冲地离开时,脸色涨得通红,他满腔怒火,竟没注意到有个倒霉的士兵恰巧站在牢笼门前。结果,撞上了士兵,磕到了脑袋,那狼狈的样子可真够呛。而那个士兵呢,看到这一幕,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差点没跳出来。
“你!给朕拖出去斩了!”
他四肢瘫软,栽倒在了地上,不论身边的下从如何劝,皇帝听不进。
“让陈将军,赤王过来见朕。”
陈礼坚乃是宣国一名大将。
子桑皇帝上任二十四年以来,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又下令弃城萍瑕,让敌国有了可乘之机。
宣、金、尧臻、达塞四国,如今达塞兵力雄厚,不满于只做一方之君,野心勃勃。子桑皇帝暴政人尽皆知,达塞王以此为由,发兵萍瑕这偏远城池。
“达塞野夫,欺人太甚,以十城作为代价讲和,你即刻增兵,守住玉瑕。”
“陛下不可,恕臣直言,原先为了阔建宫殿,盛办各种大小酒宴,而无所征兵,人力物力皆有损,此时增兵,恐敌军趁虚而入,得不偿失啊。”
“事到如今,你来指责朕的不是,朕倒要问问你,有什么办法?”皇帝拍案而起。
陈礼坚跪叩在地:“达塞野心勃勃,定然是不满足于灭我宣国,宣国之后便是金、尧臻,何不与其二国协商,共抗达塞,如此达塞便无法再次进攻。”
“赤王可有提议?”
“回禀陛下,臣与将军所想一致。”
皇帝的头疼病又犯了, “那便这么办吧,朕要休息,退下吧。”
宣、金、尧臻三国的君主们达成了一致意见,决定三天后在追思海共同商讨防御大计。这意味着三国即将展开他们的第二次联手合作。
紫澜阁内……
“金王答应的如此愉快?这可不像他一贯作风。”
“是啊,怕是在商议会上要提些什么要求了。”
赤王猛倒下一口烈酒,酒樽重敲在桌:“达塞的兵力几年之内增长如此迅速,拥有众多异兽,是谁在帮他们!”
“世上能人异士众多。”
“那天位你为何不能?”赤王话中带有斥责。
司镜缘微微皱眉,不太痛快地说道:“使乌获疾引牛尾,尾绝力勤而牛不可行,逆也。。”
“那何时他们才会失败?我国又如何幸免于难?”
“若真如您所说,异人搅乱自然之律,自有天会惩罚。”
赤王借着酒,诉说心中愤愤不平之事:“天?除了降下妖魔,导致生灵涂炭,他做过什么!”
“异人不干预改朝换代、人间死生定数,这是铁打的规矩,赤王您会得到满意答复的。”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