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陈赋安就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去了那对母子关押的地方。
见到她们,身上的衣服有些脏,孩子看着也就两三岁。
韩泞琪看着他们,开口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手指指向那位妇女。
孩子的母亲没料到他会问这个,既然是问名字也就没关系。
孩子的母亲:“朱荭。”
韩泞琪想了想,说:“朱荭,下官知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藏在那个地方很辛苦又不容易。”
接着停了一下。
朱荭一直犟着表情,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疲惫,但稍纵即逝。
韩泞琪知道朱荭是一个母亲,一个母亲在任何时刻都会毫不犹豫的保护自己的孩子。
朱荭可能想,李阳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如果把有关于他的事都说了出来,朱荭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会不会因为某些原因而伤害她们,她觉得自己不要紧,关键是孩子,两三岁的小孩知道些什么?
他是无辜的。
韩泞琪清楚直接问朱荭她肯定什么都不说,那就打打感情牌。
他又道:“李阳在外的工职你是知道的,虽然每月都有银两,但就冲他那个被上头压榨的劲儿,日子必定不好过。”
“让下官猜猜,所以在有一个可以提出能帮他增加收益而且感觉很靠谱的人出现时,李阳答应了他的要求。
但是李阳不知道自己卷入了一场极其危险的风波。
现在他死了,如果你不说出你所知道的,你们都会受牵连。但孩子是无辜的,对吧?”
问题抛给朱荭,韩泞琪明白,在场的其他人都明白,当最大的弱点被放大至所有人都看见,一些人很难做到不动摇。
过了一会儿,只听朱荭开口说道:“我说,但恳请大人放过孩子。”
韩泞琪点头示意。
接着朱荭将事情交代了出来。
从她的口中知道了李阳是个好丈夫,在外勤勤恳恳在家也对母子很好。但夫妻两人的收入都微薄。
但有一天,原本应在申时到家的李阳却在酉时回了家。自从那以后,家里的收入增加了。
李阳没对朱荭说过原因,每回问到也是含糊不清的回答。不过,有钱是好事她也不多说了。
可好日子没过太久,就听李阳说自己要外出两天,如果第三天没见着他,就躲在家里主室的床板下,会有人来让她们出来的。叫她放心。朱荭信任自己的丈夫,就照做了。
可惜啊,李阳死了。交代到这儿,也就算完了。
韩泞琪也不打算真对母子干什么,毕竟“株连”不适于用到这件事上,只是出于套话不得不这样说。
对母子讲清楚后,再做完笔录就放她们走了。
…………
这一审问下来,其余俩人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去,但都一致认为韩泞琪很厉害!
陈赋安也会审,但军营,都是糙人,遇到死犟不说的人一般直接上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