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快步跟上Oswald 的脚步，一个箭步挡住了他前进的去路。他住着拐杖的手略有些发白，脸色也因为紧张过度没了血色。我注视着他，想从中找出一丝线索。他加快了脚步想从旁边绕过我。

“Oswald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什么？！不....也许…”他语无伦次着回答到。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递给他，冰冷的冰块触动着我的神经。酒精是治愈的良药，在连灌几口后，Oswald 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我，嘴唇在颤抖。

“Ed 你穿越过来时，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这个问题莫名其妙的，距离穿越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旧事重提给这个紧张的气氛添上了几丝神秘。

“没有”我摇摇头。

“那....Isabella呢？她跟你提过吗？”

“据我所知，从未有过”

他听闻叹了口气，摇晃着要起身。

“我们不能停留在此地了，为了….”他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一下。

“我们的命运”

这句话着实令人费解，Oswald 没有多说。径直走到走廊的尽头，轻拍着房门。随着嘎吱的声响，木门打开了。接着便是一声凄惨悲楚的尖叫。

我心中一颤赶忙走上前去，瑰丽的玫红色染上了地上那价格不菲的地毯。我推开那半掩着的门，屋内没有拉开窗帘，昏暗的室内只有半烛灯芯在不紧不慢地燃烧着。地上到处是粘稠的血迹，地上隐隐约约有个烟斗。我转头用手挡住了Oswald 的视线，剩下的东西他不必知道。

倒在屋内的人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对，没错他不是Oswald 的父亲吗？他为何会被人谋杀。我扭过头看着地上的八卦图，上面的褐色烟斗渐渐暗淡下去。原本应该拥有的绿色问号没了踪影。只有….

正当我想着，一枚子弹贴着我的脸呼啸而过留下了一道血痕。Oswald 拉起我的手就往外狂奔。

“Ed 你先忘记好奇只管跟我跑。”

我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细小的雨滴模糊了我的镜片，Oswald 的手抓的很紧，他手上的汗水黏糊糊的。

不知过了多少，这条路在我脑海里有些熟悉。在经历的一个转弯后，我的瞳孔逐渐放大。这里是哥谭码头，是上一世我杀死Oswald 的地方。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伫立在原地不肯移动半步。Oswald 见我停下来转头看着我，天啊！他的眼里为什么会有悲伤为什么会有告别？！

“Ed你知道吗？穿越可以改变故事的发展但不能改变人物的死亡”

“不不…”我拼命摇着头，努力将那可怕的真相抛之脑后。

Oswald 从口袋中掏出枪递给我，我的手颤抖着不敢去接，他按住我的手用轻松的语调说着

“我亲爱的Ed 我们本不该是这个世界的人，lsabella 也好，我父亲也罢还有我。我们都逃不了死亡的命运。”

“那个八卦图….”我喃喃道

“那个八卦图是给我的警告，我穿越过来时听到有人对我说…”他轻笑一声

“看来我是天选之子了。”他揶揄道

天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昏暗了，日落黄昏消散在尽头。微风携带着细雨打乱了海鸥飞行的脚步，它们尖叫着控诉着不平。散落的羽毛亲吻着水面泛起涟漪。

我摘下眼镜想要擦拭上面的水珠，但想了想还是作罢。毕竟我不想看到对方眼里满满的不舍，我握紧了枪缓慢的向他走去。

Oswald 张开双臂拥抱着我

“Ed 抱着我吧！”

一声枪响，世界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