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看着头顶的白织灯。身上的疼痛在醒来的一瞬间便铺天盖地的涌入我 体内,刺鼻的消毒水和还在嗡嗡作响的空气净化器无疑告诉我一个事实:我还活着
我挣扎着起身无奈身体虚弱身上盖着的白色被子禁锢着我的动作。试了几次没有效果,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时门被打开了,吱嘎的一声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一头乌黑的头发软趴趴的贴在额头上,下面是如翡翠般的眼睛不过几夜的操劳让黑眼圈更加明显。大概是因为冷了吧,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衣服没了往日的整洁,白衬衫上的扣子少了两颗,白净的锁骨裸露在外面上面粘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看我醒来,惊呼一声。连忙跑了过来问我如何。我盯着他的眼睛迟迟不肯说话,他又些急了脸色潮红,双手颤抖着摇晃着我的肩膀。我噗嗤一笑
“I can feel the sunrise, feel the warmth, feel the truth of the world. If you lose me, only suffocating air and endless loneliness. What am I?(我能感受日出,感受人情冷暖,感受世间真情。若你失去我,只有窒息的空气和无尽的孤独。我是什么?)
“Alive ”(活着)
站在床头的人无奈的笑了笑,随即把桌子上的粥拿在手上。
“我睡了多久“
Oswald 舀粥的停顿了一下“两天,久到我都以为你醒不来了”
“拿尼查清楚是谁要刺杀你的吗?
“说来话长,不过你要是愿意听我可以给你讲”
“洗耳恭听”
“刺杀我的人是一个不受重用的狙击手。他的妻子被杀害了,内心悲愤交加。经过他人挑拨误认为是我杀害的。因此来报复我,他想杀我是没错,不过他更倾向于心理上的折磨。他表面上是想杀我但实际上他要杀的是你,他想让我体会痛失最亲近的人的悲伤。不得不说他是厉害的。幸好我把我父亲的档案进行隐藏。跟我比他还是嫩了点。”
我有些愣神,那句痛失最亲近的人是什么意思?我是他最亲近到人吗?
“我们在一起的前提是我们俩必须存活下来。所以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太亲密了。”
“什么?!”我显然锁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就几天行吗?就几天....”我央求道
“....好吧”
夜总是宁静的,经过几番资料我的身体逐渐恢复起来。我躺在病床上有些昏昏欲睡,一阵轻微的推门声响起,我警惕的保持沉默,直到一个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我感觉时间停止了,心跳快速加快。所有欲望在这一刻想要爆发出来,那个人抚摸着我的伤口,泪水倾洒在我大的病服上。温热的泪水浸透了我的衣服灼伤了我的肌肤。那一刻所有的自制力土崩瓦解,我抱住了他,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所有感情浮出水面,我无法再隐瞒。我爱的那个人不是Isabella而是那个做了无数次退让并且真正懂我的Oswald。我抱着他,口中喊着他的名字。在那一瞬间他的动作停止了并且飞快的挣脱我的怀抱。四周黑极了,我什么也看不到,只听一阵震天的关门声。
夜还在继续,我注定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