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月的合作,我和Oswald 的关系逐渐缓和。他有时会邀请我共进晚餐,耀眼的烛光下,温馨的氛围里。窗外大雨蓬勃打碎了几分宁静不过给了我们不必言说的理由。Oswald 一向安静,我也不太会找话题,这样的氛围倒是缓解了我答非所问的尴尬。
Oswald 的人缘关系很复杂,他黑白两道都混。一步步走到顶峰自然也会让人嫉妒眼红,知心朋友没见多少倒是那种背后捅你一刀的较多。一路上走来得罪了不少人,身上疤痕渐渐布满他整个后背。一向矫情的他竟也学会了包扎伤口。他曾笑着跟我讲:看来还得学习一下心理学,这样就不用背后去调查了。我没说话只是点头。后来在他的桌子上发现了心理学。他就是这样的人,野心很大,人也很倔是那种一路走到黑的。
意外来的挺巧的,那天我和他去见一位大客户。这笔交易来之不易是Oswald 和我花了三天三夜才砍下来的。一路上他显得格外兴奋,人有些不老实。
“Ed,要是这单成了。哥谭的地位就稳了!”
“是的,是的”
我笑着奉承他,扭头看向窗外。突然一丝若有若无的光线吸引了我,我们现在在郊外,高楼大厦什么的不常见,这个高度,这个发光点像是狙击枪上的镜面。树叶晃动,空气被划开一个口子,子弹带着属于它自己的气流击穿了枝头的绿叶冲向了玻璃窗。
我立马推倒了Oswald ,但子弹还是穿透了我的肩膀。终是支撑不住,一头栽在他的怀里。后面的事我不太记得了,反正就是大家都在忙乱,声音嘈杂的令人发指。还有一双冰凉的手抚摸我着脸,一下又一下温柔的可怕。也许下雨了?反正我脸上有一滴两滴温热的液体。记不太清了,我晕了过去。
我感觉我是死了,外界一点声也没有。我睁开了眼,回到了我的童年。这里是贫民窟,一个被上帝抛弃的地方。没有人会好心来关顾这里除非是为了竞选某种职位。我的父亲是非法采煤的工人,一辈子混在煤矿里。死后都带着煤的气息。我讨厌他连同他的任何东西,他手上的戒指是银白色的,没花钱。路边的铁丝弯一个圈就是一个戒指。他脾气不好人也某名其妙的带着点傲气,一辈子一事无成的东西自认为有多高贵,用着家中的钱到外界狂欢个几天几夜然后回到破旧不堪的房子里抱怨着命运的不公。我的母亲也曾风华过,时间磨平了她的棱角。没了当年的少年轻狂,只留下疲惫眼神和长满老茧的双手。她爱着父亲却又不想活在这水深火热到生活中,她每天都会纠结然后错过。我让她放弃去追寻心中所向往的美好未来。她摸着我的头,眼里晦暗不明。
“Edward ,爱是牺牲。我爱着你,注定是放不下的”
母亲看着窗外的玫瑰色晚霞,眼中落下一滴泪来。那天父亲再也没回来,母亲拒绝了另一个男人。
那些经历在我眼前如幻灯片一样路过,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仿佛那不是我的经历而是其他人的生活。耳旁传来心跳的声音,很响,一道亮光闪过。
于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