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心口有点闷的慌。
窗外微风吹进似乎还夹杂着灵流吹的他有点不舒服胸口渐渐燥热,头很晕,如今他坐着身体动不了,尘郝感觉身边原有的灵流正在飞散、汇聚、传达,似乎想进入他体内,却怎么也进不去,很矛盾,但不矛盾的说法还有一个——魂魄不完整,人有十感,列:喜、怒、哀、乐、悲、觉、知、味、忆,欲。?这十感管理着一定魂魄的记忆。但他好歹被称作为老祖,虽然没老,但稍微感受一下自己身体就能发现他的十感已经失的失损的损,他自己也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他好歹也活了这么久,不让人发现也是有办法可以装出来的。
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使虚弱的身体又本能的吸食着附近突然聚集在一起充沛的灵流,但因为魂魄的不完整导致承受不了太多的灵流所以在本能的排斥着,仅靠体内残存的魂魄只能吸收很少,让他短时间内非常不适应,但是外人应该看不出来。
夜凉日落窗外升起了浅浅的晚霞树上还有没被中午阳光晒化的厚雪凝水成了冰,树木拉耸着滴着水,滴答……滴答……
尘郝伸手抚上床边窗户上的积水,他感觉不到冬水的冰凉,默默的把手指缩了起来,用灵流汇聚在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并没有想象的痛。
他没有知觉了。
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滑下,伴随着开门声。
尘郝转头面无表情的看向推着轮椅的乔遇。
乔遇一脸震惊的说:“哥,你要自残啊?”
尘郝:“你叫我什么?”
乔遇:“啊?,爷爷让我叫你叫哥,还叫我不要问你太多问题,爷爷还说叫你叫爷你会嫌老不高兴什么的,难得开一次玩笑,但是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哥你是要再自残吗?”其实乔遇还隐瞒了一些,爷爷叫他不要问尘郝有关于他的任何问题,只是告诉他尘郝是可以信赖。
尘郝像是在思考随即答到:“不是。”
乔遇:“噢,吓我一跳,嘿嘿,我身上有爷爷给我备着怕我受伤的药。”
说着边摸向口袋,单手把轮椅推过来。
尘郝:“干嘛?”
“坐轮椅推你去吃饭了啊”说着把药递给尘郝。
尘赫看着他递过来的药瓶,接了。
将药撒在伤口处然后下床淡淡的说了句:“不用。”
乔遇默默的递了个大拇指:“爷爷他说你后天才能起来,你今天就能动了,牛!”
棉袄有些大,确意外的合身,只是尘郝穿不习惯,有点搁着脖子痒痒的。
出了房间楼下客厅的环境有着会反光的地板,和不用火就能点燃的灯,还有各式各样的家具,早些时听乔任梁说过后还是有些稀奇,但尘郝本人还是提不起兴趣。
前面的电视正在报道着新闻,似乎讲这一些很深奥的东西,可惜尘郝他听不懂。电视对面有着一张圆形的桌子,桌子下面摆着一些酒,桌上面摆着冒着热气的饭菜,看着很香,走在后面的乔遇高兴的跑过去,拿碗筷,三个人坐在一桌,乔遇笑嘻嘻的说道:“爷爷,今天伙食这么好啊!”乔任梁笑着说道:“搞得我以前做的就不好似的,唉我老头子手艺不比当年喽!” 乔遇一听乔任梁贬低自己就不高兴了,把装了饭的碗递给尘郝说:“哪里的话?这菜明明这么香,不信你问哥!”说完满脸期待的看像尘郝。
尘郝沉默了一会儿很轻的嗯了一声,但其实他根本闻不到。但是显然他的回答对乔任梁来说很受用,老头高兴的不得了,嘴上说着哪里哪里其实嘴早都快压不住了。
饭桌上的爷孙俩都在给尘郝讲着现代很有趣的事情,尘郝听得出了神,想感应一下自己的十感散落到了哪里,刚感应到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在西南方,却发现饭桌上本在说话的爷孙,都心事重重的看着自己。
尘郝一愣:“看我干嘛。”然后发现刚刚因为出神吃到了辣椒,默默的吐了出来,又吃了几口饭,虽然他现在尝不出味道,如同嚼蜡,但以前因为不小心吃到辣椒被搞得又辣又苦,他是真的不喜欢辣椒。他似乎因为这件事,还被他的师兄嘲笑过。
乔遇听道他这么问一脸天真的说:“我不知道啊,我看爷爷看着你,所以我才看的。”
乔任梁:“……”
乔任梁:“没事,唉,我珍藏了一些桂花白,今天晚上开心拿来喝了!”说着去弯腰拿桌子下面的酒,老人家似乎有什么心事,尘郝本着寄人篱下的规则,也没有扫老人家的兴,更没有告诉他自己酒量很差。
乔遇也想喝起初乔任梁是不让的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最后没吭声。
夜晚的天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乔遇喝了一点就没喝了,因为他感觉酒没有饮料好喝,而喝醉的乔任梁不知为何抱着乔遇大哭起来。尘郝虽然没有味觉尝不出这酒是什么味道,但是尝了一杯多,头就有些晕乎乎的,看着老人家抱着他的孙子哭,觉得不适合待在那里,就起身朝门口走去想出去透透气,外面很黑 ,尘郝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走着,似乎撞到了隐藏在黑暗中的一个人,那人似乎察觉出尘郝下一步想往后退,伸手抓住了他,似乎那个人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做,又突然放开了手,然而转眼间尘郝已经到了那个人的身后想给他一掌,那个人似乎也料到了他会这样,转身握住尘郝的手腕与他对视笑着说道:“你是谁教出来的?,怎么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啊?”
尘郝:“你是谁?”
那人似乎心情不错,只听那一阵悦耳低沉的嗓音轻笑声过后,那人也解释出了来意:“是乔老的朋友让我来找乔老的,嗯……我叫云落衫你叫什么。”
尘郝没有理他,只是皱着眉看向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道:“松开。”
那人丝毫不打算松开反而打趣他:“你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啊?这么没礼貌。我都报上我的名字了。”
尘郝酒劲没有过,不知怎的倔了起来就不打算理他,心里想着:爱松不松,有种你就一直牵着吧!
随即也不管云落衫,直接回到了屋子里,云落衫就这样也被带到了屋子里。
屋里的老人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自己孙子身上上蹭,尘郝觉的变扭最终终于甩开了他的手,乔遇转头看见尘郝随即又看到尘郝后面的人,尘郝随着灯光的照亮也看清了那人的模样,个子比尘郝高半个头,五官英俊,鼻尖有一颗淡淡的痣,笑起来脸上有酒窝很好看,看着有点吊儿郎当,却总感觉有一种冷淡与疏离的气质。乔遇见他们都看着,不好意思的把爷爷推开,然后扶到了凳子上,老人就顺着凳子趴在桌上睡起了觉。
乔遇:“你好,请问你是?”
落衫:“我是许家的,叫云落衫,是许老前几天托人过来一趟有事跟乔老说。”
乔遇:“那抱歉了,我爷爷今天喝多了,你在客房住一晚吧,有事明天再说,你看行吗?”
云落衫也没犹豫笑着答应了。
……
夜晚入睡,尘郝又梦见了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那人被一群实力高低不平的妖们围着进攻,措手不及是,刀剑刺入又挥开反抗,嘴角渗血,面色苍白,而那似乎本是白净的衣服满身脏乱血污,浑身上下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让那人感觉浑身都很痛,似乎痛的有些没了力气但自己似乎执着着什么……
那人渐渐疲备,在挥剑之际,不料这时一个法力算高的妖满脸不屑的将爪子穿进了那人的胸膛瞬间要直达心脏。
“噗呲——!”
“怦怦……怦怦……怦……。”
耳鸣声响起,似乎……一切……都安静了?
……
“呼——!”
尘郝猛然睁开了眼睛,背靠着墙坐了起来,床边的窗户没关,冷风吹来额头寒凉,尘郝才发现出了冷汗,窗外的雪梅飘进了几片残存的花瓣,心情莫名很烦闷,尘郝本来想去静静,但奈何有点冷所以在房间里思考者梦中的女人,看不清脸,也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