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我发誓我会杀了你。
·
·
施歌从楼上下来,手里提了个黑色包包,她大步流星地向着白栀走去,将她扯到露台上。
她身后贵气十足的男人一脸不耐烦,冷漠地白了一眼,接着坐在沙发一旁的雪梨椅上,笔直的长腿自然地伸屈在地上。
他满脸的忧郁和身上由骨子里散发出的矜贵气质让白栀很快就注意到了,纯澈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他。
白天充满阳光的时间,他却举着一盏月亮灯,痴痴地望着它发呆。与黑色甚是相配的他,眼神竟染上柔情。
下一刻,他又忽然抬头,那双眼睛里夹杂着玩味,白栀还看见了不舍的情绪。
严浩翔“施歌,你说月亮会为我停留吗。”
白栀小心地观察着施歌的表情,她感觉这个男人和施歌的情感羁绊不简单。
白栀“姐姐,他是谁啊。”
白栀“为什么说这种话。”
话音刚落,男人就缓缓地站起身,绝情地把手中捧着的月亮灯扔了出去,白栀瞥了眼灯掉下去的瞬间。
他理了理衣服,直直看着白栀。
严浩翔“我叫严浩翔。”
严浩翔“施歌,月亮碎了。”
严浩翔“你看到了吗。”
施歌不作声,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别着头看着别处。可她身旁的白栀在严浩翔淡漠的目光里窥到了伤心,那是一种心痛的滋味。
施歌最后紧紧握了下白栀的手,就夺门而出了。
白栀没好气地踹了一下沙发的脚,她怒目圆瞪地看着严浩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都怪他,把姐姐气走了。
刘耀文“哟,这姐姐很漂亮嘛。”
少年笑得像小狗一样真诚,他调皮地拍了拍白栀的肩膀,在她错愕的目光里报上自己的名字。
刘耀文“嗨姐姐,我叫刘耀文。”
刘耀文“姐姐你会弹吉他吗?教教我呗。”
刘耀文撒娇似地皱了皱眉,比白栀高了不少的少年就这样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己,谁受得了,还这么好看。
他的眉眼冷冽,可要是想有点情绪,那般的阳光是无人可敌的。
白栀欲言又止,她确实会弹吉他不错,但刘耀文第一次见自己就知道这么多…
白栀“你调查过我?”
白栀冷了冷眸子,她往旁边迈走一步,拉开与刘耀文的距离。讲真的,她真的非常厌恶事先调查她的人,一点都不真诚。
恐怕他们几个早就把自己摸透了,想到这,白栀就很烦躁。她将目光锁定在一个鱼缸上,里面是艳丽的玫瑰。
她的玉手一扬,鱼缸就随着惯性被地心引力拽到地上,在白栀的脚步后裂成了碎片。
白栀“我讨厌别人调查我。”
白栀“还以为你是什么真诚的人呢。”
一个男人从她的前面突然迈出来,身上自然散发的雅痞气质让白栀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她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
白栀微微侧身,这是她一如既往最喜欢的准备站姿。
马嘉祺“要真诚是吗。”
马嘉祺“从这里滚出去。”
马嘉祺“外面真诚的人可多了。”
白栀闻到男人身上的烟味,很淡,可能是用了沉木的香水掩盖了些吧。他的嗓音轻轻的,可咬字去给人一种不可违抗的气场。
他很快就从白栀的眼前略过了,就像是一阵孤独而自由的风,忽然就莫名消散了。
白栀上了楼,她想知道哪间房间是属于自己的,在这全是陌生面孔的地方,她除了施歌只能依靠自己。
白栀是和施歌相依为命的,可十岁那年,寂鼎强行把她们两个分开了。
一个留着培养成冷血杀手,一个留着培养成天才指挥官。
宋亚轩“找你的房间吗。”
宋亚轩“最里面的倒数第二间。”
宋亚轩靠在楼梯的栏杆上,懒懒散散地瞧着白栀的面庞,似笑非笑地给她指路,反遭到她的嘲讽。
白栀直接忽略他,只是在他面前经过的一瞬间,白栀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威压。
是想要让人甘愿为他俯首称臣的程度。
白栀“我们以前见过吗?”
她意外回头,疑惑的心思收起,换成淡漠的神情望着宋亚轩。
像黑夜的海,一只有毒的水母碰见了一只孤单的虎鲸,自此深海大亮,他们占满了对方的世界。
宋亚轩“我们可能认识很久了吧。”
宋亚轩“我看你很面熟呢。”
白栀总觉得哪里不对,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宋亚轩肯定有秘密。他的身形太像那个人了,那个救她又想杀她的人。
在寂鼎,不论你多优秀。
惹恼首领的下场,就是死。
可白栀是个例外。
从小到大,她惹过首领无数次,身体里被种下寒毒的种子也不屈不挠,执意要以自己弱小的身躯刺杀权高位重的首领。
白栀“可能是我没睡好,认错了。”
宋亚轩“白栀,少控梦。”
白栀瞪大了双眼,她颤抖的瞳孔里写了恐惧和愤怒,蹙着的眉头诉说着此刻的不安。
她会控梦这件事,从未对外说过。
·
·
*白栀,不要控梦,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