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家荡产倒也不必,我行医救人,图的也不是黄白之物。”又瞧了瞧满箱笼的堆金切玉,“这东西是给我带了吗?可惜我已脱籍,不在盛家住了,就随我一起去宁远侯府吧!”
岳慧盈的话把顾偃开整懵了,他原本是想先给盛家一些礼物,再给庄学究一些钱财,若是治好了,再拿一些,可岳慧盈显然是不想让盛家和庄学究再占她任何便宜,尤其是盛家,把她当牛马使唤,克扣自己的工资,还想吃她的医药费,想屁吃。
盛纮的脸色也是五彩缤纷,谁看不出岳慧盈这副生怕不能和自家割席的德行,长柏也来阻止,“宁远侯,她年纪只有这般大小,世子的病是多少上了年岁的名医……”
“二少爷这话就说的差了,医术靠的不是年岁,而是资质,有的人学上千年万年,也只不过认几个字,有得人只学得一时半会,便已能精通,更何况治不治得好,总得试试。”岳慧盈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倒让长柏也有些心塞,一来他和顾廷烨交好,不愿让顾廷煜摆脱病灶,二来,也怕岳慧盈治病不成反倒结仇,谁知岳慧盈半点不解自己的好心。
邵素芯生怕岳慧盈改了主意,“我家大郎的身子从未有好过,喝了妹妹的仙桃浆倒比吃了其他药要好许多,仙女妹妹若能为我大郎调理身子,便是结果不尽如人意,我邵素芯对妹妹也只有感激,绝无怨尤!”
“邵大娘子既然信我,我就陪着走上一次,那些东西可别漏下,我如今缺金少银的很!”岳慧盈对着庄师娘告别,便拉着邵素芯便往盛家门外走,顾偃开和妻子秦衍夕也是急忙让下人带着箱笼,也跟着上了宁远侯府的马车。
盛老太太瞧着这番景象,厌恶的啐了一口,“当初就不该让她活着,将她打死一了百了,也免了如今她刁钻古怪,四处祸害人,去救那勾栏做派生的贱种!”
明兰也深以为然,这岳慧盈打着给她送东西的名义,自个攀附了庄师娘,就开始一鸣惊人,旁人说起她,才也是第一,貌也是头份,天底下绝找不出第二个人,连原先对她颇有好感的齐衡也似乎被她勾走,原本以为岳慧盈这奇女子走的是平凡苏和花心少爷的剧本,原来走的是平日默默无闻唯唯诺诺,一到关键时刻,立马一鸣惊人的万人迷路线,也是祖母太过心善,像这种婢子,就该一棒子打死,如今脱了奴籍,是没法控制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就是可怜二叔了,原本可以等着袭爵,如今却要招了破坏!”她似乎很是遗憾,但盛老太太却是冷哼一声,“那顾大郎的病可是从勾栏做派的病秧子那里带来的,怎治得好,那岳慧盈多大的本事,能治好多少名医都治不好的病,她难道真是神仙,学了音律又将岐黄之术学得冠绝天下?不过是瞧着庄学究不待见她,赶忙想着抱着宁远侯府的大腿,就算医不好顾大郎,也不是她的过错,若能讨着欢心,说不得还能凭借好颜色给顾二郎做个贵妾,毕竟就她这出生,但凡好一点的人家,都不会让她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