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多久,岳慧盈从外回来,看着似乎披了一身风雪,她给庄师娘端来晚膳,又用三朵天山雪莲一瓶仙桃浆煮了一碗粥,庄师娘只觉甘甜清酿,越吃越觉身心舒泰,“盈盈莫非真是天上女子,不但音律冠绝天下,连厨艺和岐黄之术也是一流,自从你日日为我调理,我不但身子好了不少,看着也年轻了不少!”
此话倒不为假,自岳慧盈来到庄师娘身边之后,每日不是仙桃浆便是天山雪莲的伺候着,甚至还拿了两颗造化千岁给庄师娘的服用,于是庄师娘气色越加好了不少,唇也带红,原本白花花的头发也乌黑了起来,整个人起码年轻了三十岁,能走能跳,如老人家的风湿,骨痛,咳痰也是没有的,可与今日,她大抵住不下去。
“祖母,我是来辞行的。”岳慧盈收拾了碗筷,庄师娘惊到了,“你这是做什么,盈盈,莫不是他和你……”
“庄先生什么都没和我说,祖母,你帮我脱了奴籍,我已经很感激,又怎能要求您身边的人和您一样疼爱我?”岳慧盈笑盈盈望向庄师娘,“是我自己觉得瓜田李下,不好分辨,祖母,你为我脱了奴籍,已是大恩大德,我得了自由,又陪了祖母一段时日,已是心满意足,怎敢再求着祖母的威风充官宦小姐!”
“我善音律,也懂岐黄之术,刺绣也是极好的,书画也不差,出去也不会饿死自己。”
庄师娘也急了起来,“你这孩子,怎这般倔,你以为外头的世界是那么好闯荡的,你以为你自个儿有本事,没人帮你,你就能过的好?你生的漂亮,可生的漂亮就意味着多少人牙子盯着你,没人庇护你,你就……”
“可若是有人庇护呢?”岳慧盈目光灼灼,便听女使禀告宁远侯携妻子及世子夫人来了盛家,点名要岳慧盈去见。
岳慧盈倒是点点头,“这不就来了!”
庄师娘和她走过几处回廊,才来到一处大堂,却见厅堂之中除去盛家人外,一个相貌堂堂,颇为英俊的中年男子,浑身上下也是武将的肃杀之气,身旁跟着一个梳着圆髻,一对杏眼的美人,看着极其貌美,若再年轻几岁,又不知何等风华,还有一个少妇,鹅蛋脸,肤色白净,虽不十足艳美,却也端秀温婉。
那少妇一瞧着岳慧盈,便又惊又喜,顾不得礼仪,“是你,爹,是仙女妹妹,大郎他有救了,大郎有救了!”说罢便要向岳慧盈下跪,岳慧盈连忙上前扶住她,“姐姐,你是候府的夫人,可不能这般下跪。”
岳慧盈便将前因后果一并说出,她自被庄师娘带在身旁,便也时常出去为庄师娘祈福,遇上了宁远侯府的邵素芯,看她愁眉不展,便询问了起来,知她为夫君病情发愁,便也赠她一瓶仙桃浆,让她给丈夫服下,若是吃着见好,便来寻她,她定想法子根治了,至此邵素芯是一点不敢忘记。
“大郎自从吃了仙女妹妹送的仙桃浆,身子便好了许多,吃饭也不再吐了,也不似从前那般爱咳血,只是……到底病根在那里,仙女妹妹,只要大郎的病彻底好了,或是比从前好上不少,宁远侯府宁倾家荡产,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