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林玄弈身旁的太监高声道。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一位大臣出列，说到：“臣要弹劾将军楚玖羲。”

那位大臣说完，在场的所有人并没有什么反应，自从楚玖羲五年前投靠渊国后，隔三岔五就有大臣上奏，奏请林玄弈处死楚玖羲，因此大家已经把弹劾楚玖羲这件事当做日常了。

高位上的林玄弈揉了揉鼻梁，开口道：“陈大人因何弹劾楚将军？”

“禀陛下，臣要弹劾楚将军窃取军队布防图，望陛下严惩！”那大臣扬声道。

林玄弈听后，没有理会大臣要求的话，反问道：“陈大人可有证据？”

陈大人呈上一分证词“请陛下过目，这是将军府中小厮的供词，其中详细记录了楚将军窃取布防图的详细情况。”

林玄弈接过供词，粗略的看了看，楚玖羲面无表情站在原地。

“将军可有什么要辩解的吗？”林玄弈收起竹简，看向站在武将队列首位的楚玖羲问道。

楚玖羲走出队伍，掀起下摆跪了下来，语气平淡地说着：“臣认罪。”

他早已习惯了林玄弈的刁难，隔三岔五的就要寻个由头惩戒他一番，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林玄弈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就等下朝后将军去戒律司领五十军棍吧。”

“是。”楚玖羲有些怔愣，他以为这次的惩罚不会小，谁知只是区区五十棍，相比之前，这次已经仁慈很多了。

下朝后，戒律司。

一棍接着一棍落在楚玖羲身上，之前的伤又被撕裂开来，整个后背鲜血淋漓。

林玄弈坐在楚玖羲面前，默默地看着他被打。

待五十军棍打完后，他站起后走向趴在长凳上的人，蹲下身与他平行。

“将军这是何必呢？你也看到了，齐国没有一个人想让你活着，你又为什么要为了一群白眼狼搭上性命呢？为了你楚家满门忠烈吗？”林玄弈幽幽道。

林玄弈的声音如同蛇信子，诱导着他做出决定。

楚玖羲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着：“罪臣......是为了陛下一统江山的大业。”

林玄弈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道：“哈哈哈......将军是在说笑吧。朕记得五年前朕就说过，你只需好好当你的渊国将军，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更不用向朕表明你的忠心。”

“你来渊国的目的，朕在你踏上渊国土地的那一天朕就知道了。你要渊国布防图，而朕恰好需要一个将军，相互利用罢了。”他抬起楚玖羲的下巴，使他能与自己对视，“忠诚？朕从来不需要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楚玖羲沉默不语，静静地听林玄弈说。

“物有甘苦，尝之者识；道有夷险，履之者知。将军，你要明白，无论你如何反抗，最终你还是会屈服于黑暗。绝望才是人最真实的情感。”他凑近楚玖羲的耳畔，轻声道：“而我，会让你沉溺其中，违法自拔。”

林玄弈站起身，转身向外走去。

楚玖羲无力的垂下头，意识渐渐失去，昏昏沉沉间，林玄弈的声音传入耳中：“好好发挥你最后的价值吧！齐国灭亡之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