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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惨剧,黑白红三色

月记,但正在治病

公交车慢慢悠悠的驶进了那紧凑的居民区——一排排几乎是一样的公寓楼——应该称呼为鸽子笼,更贴切一些,居住在这里的,与我在洪都里早上所见到的电瓶车海不一样,方便的电瓶车明显还是没有在这一座城市泛滥起来。大家面对短途旅,更多的选择是乘坐大巴——当然这是巢里面的待遇。

  当然如果你是在后巷,还是老老实实的用两条腿——又或者是,有一些小钱,能拥有一辆四轮的商务车——又或是当一名跑酷爱好者在房顶上跳来跳去,再就是闯一些古老的排水系统。

  话扯远了——今天居民区的车站格外的拥挤,本就不大的街道,一下子挤了这么多人。

  但是人多并不意味着热闹,这里的人“冷冷的”,可能是因为远离中心地带,而给世界带来的一种褪色,又或者是更少的时间——他们的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在那缓慢的时间下,可能衣着相较于后巷那里的人,相对整洁一些——其实里子已经差不多了。

  重复的工作跟一些琐碎的事情是会慢慢摧毁一个人的。世界的财富被牢牢掌握在了财阀的手中,而巢里面——可能自己或前辈有过功绩与财富拥有了在巢内的居住权。在纸醉金迷的巢里渐渐的迷失了自己。

  他们虽然依旧有着巢中居民的身份,但他们所能赚到的钱,以此是只够刚刚好养家糊口,但是这样的一群人依旧,认为自己是巢中“中产”——生活上省吃俭用,却去追求一些面子上的东西,最后不免的会走上投入金融汪洋这一条路——这便是他们认为的幸福。一个指望着投机后美梦成真的“幸福”。

  上面这话都是我们在测试那个腰带干扰器时,蓝波闲下来对我说的——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以前跟随着那条后巷的几个有志青年见证了——圣愚会的诞生!

  但相较激进的蓝波与虎莲,很快便与当时团队里面的主流声音起了冲突,他们很快就离开了——他们很有想法,但他们依旧没有离开圣愚会。一个来到了T巢,一个去了大湖。

  我曾经问过蓝波谁对谁错的问题?

  蓝波便告诉我“没有人对了,因为这种问题争下去没有意义——我不是索尼亚,我要事实说话。”

  车才刚进站,人便全部涌了过来,上面的人想下来,下面的人想上了去,也没有一个规矩乱哄哄的,谁也不让着谁,叽叽喳喳时不时蹦出两句脏话来,现场怕不是,丢下一根火柴就能引燃的那种,空气里还飘荡着一股汽油味,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老旧的巴士,油箱漏了?还是怎么的?

  “坐车的排队!…咳咳…”司机疲惫的声音很快便消失在了噪音之中了。

  很快刚刚还很宽敞的车厢,现在却变得拥挤不堪了,车厢里面满是那种老衣服的味道,人头攒动,挤满了我的视线,一个叠一个的,一辆公交车活生生变成了一罐沙丁鱼罐头,我的座位靠窗,所以至少还能看到窗外。

  形形色色的人们,虽然都有着统一的工装,他们都是工业区的工人,一些T公司说登记过的发明,有一些会被投入生产之中。就这样,一代又一代,他们的儿子,可能会接受他们的工作。他们孙子他们的曾孙。又或者是另外的倒霉蛋。

  一辆车很快就被装满了——很可能是超载了,但司机明显没有管那么多——只要车门能够关得上的话。巴士离开了,向着外围的工业区进发。

  车上的大家没有过多的表情,木木的,时间太少了,但是所求的却更多。偶尔能够听到公交车厢里面不知道是手机里面的快餐视频自带的免费公开音乐——也有可能是随身听外放,或者其他能够收放声音的小玩意。我在这一代晃悠的时候,很少会看到有人拿的触摸屏手机。最多最多便是翻盖的。

  离我座位最近的一个小孩子怯生生躲在他的母亲后面,缝缝补补的衣服,再加上一双玛瑙一样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端详的我,还是在端详的汽车外移动的雪景。这让我想起来,我年轻时候住城中村里,隔壁邻居家养了一窝鸡,雏鸡脏脏的怕人,喜欢跟在老母鸡的屁股后头,胆小的同时,对这个世界又充满了好奇心。

  这一路上过得很颠簸,很难想象都是巢里面了——路面都是一些,一块一块石头铺成的路,可能是用了某种方法给压平了,动不动就会一个小沟一个小坑,走在这种路面上,你都可以听到车辆的零件在乒乒乓乓的乱响。

  骑摩托来的时候的柏油路,都比这里的路面好!

  满满当当的车厢里,时不时传来一两声谩骂与抱怨。晕眩感确实让人有些不好受,但尽管这样,也不影响车辆的行驶。

  一站又一站,我靠着振动的玻璃,眼神却慢慢的飘向窗外,许久未坐公交,现在却有点晕车的感觉。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义体的问题。

  咝,我的眼光不知何时飘到了,两个在堆雪人的小孩身上。头昏也越发强烈,于是将脸贴在了窗户上面。想要缓解一下这难受的灼烧感。

  眼睛却透过了,窗户的霜气,看清楚了那两个孩子——那两个玩偶,一个蓝色的,一个绿色的。

  大冬天硬是给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来,我立马正襟危坐,同时用眼睛扫射了一下周围的一群人,它们出现在我面前,无外乎一个情况:灾难就要靠近了——它可能已经发生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危机就在靠近啊,龚!

  我的眼睛左右扫射狠人不得把车厢里的所有人全部刺穿不动手给大家翻了个底朝天,那阴暗处的车厢里却一片的详和,有人轻轻的哼起了歌,还是那首廉价的音乐,但它貌似很流行——《机器泪》,蓝波有时候也会放出来听,虽然有一些嘈杂,但这首曲子很上口。之前在T巢的底层人民中就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

  只不过听蓝波说,这几年这首曲子被娱乐化。歌词本来就是取自工人们对自己工作的调侃,经过了能人编下的曲子。

  把那一个黑色的幽默的东西给曲解。很快被贴上了各种各样标签,在互联网上,挂上了草标。最终的结果,也不免的是先高高举起,再一把摔在地上。

  他们唱的便是之前的版本,在这个冬天的早晨,车辆随着歌声轻轻摇晃着,这轻轻的摇晃就好像是摇篮曲,冬天的雪里,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我不由得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身旁那个带小孩的女人。车辆还在继续前行,我用身体挤出一条通道后,在人群中缓慢地前进着。

  那个是驾驶室的方向,微小的风逐渐透过了能人群的缝隙中,略过了我的发丝,于我而言却是一个不好的兆头——这其中的原理我之后也会解释。这不是窗外刮着的寒风,他细微平稳,一直在向我吹拂而来。

  想在这种前胸贴后背的环节里挪动十分的不易,但那细微的吹来的风让我所得出来了一个不好的猜想,随之而来的是焦躁与恐惧。我不敢多想,只是把身子往车头那个方向。

  “啊,不好意思…”

  “麻烦让一下…”

  “借过!!!”

  车辆依旧在在行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车速越来越快,巴士上了一段立交桥,但他居然没有减速,一头从内道到冲向了外道。

  而我已经靠近了,驾驶室是专门一个小隔间隔开了。

  也在这个时候,车内老老少少们的合唱,逐渐达到了高潮。

  当我却听到了另一个很不妙的声音——是刹车片!就好像是一个苍白的老头在它腐烂的时候,歇斯底里的哀嚎一样!

  这声音,好比是一根钢针直接贯穿了耳朵,脸带着大脑要一起毁灭!紧跟着的便是天旋地转,巴士这一头猛兽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它的步伐了,这一辆怪物直接冲出了护栏。

  它几乎是要拥抱这褪色的天空,只可惜它不会飞。

  眩晕感,然后就是割裂,粉碎,窗户粉碎的碎片,正在无情的杀死这里的所有人!坠落的巴士砸断了这里的老旧电线,电火花点燃了视野里的一切,火,吃人的老虎!贪婪的暴君!无休无止的恶魔!噼里啪啦的爆鸣声,掩盖了呼救的声音。

  司机的尸体——就在我的身边,在烟雾里面,我勉强看得清楚,他可能在踩刹车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纵使是血也也掩盖不了他的憔悴。可能是猝死的——但绝对不是因为车祸,

  我感觉至少有两个人压在我身上,我的身体下面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洪的那个外置躯体,平常的时候就放在我的义体缝隙里面。我的那些人工制品,这才没有被震个粉碎,玻璃碎片扎穿了我的手掌。

  我的义肢可以进行收缩——至少能让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可这还有几个活着的,我的听到他们的声音,但是火焰带着浓雾,让我止不住的喉咙像有一把指甲刀在不停的割肉!脚好痛,不知道哪里碎了,我几乎站不起来,浓烟更是熏的我睁不开眼。耳边跟着传来痛苦的嚎叫声!

  “妈妈…!”带着哭腔,我向那个声音爬过去,用手一把抓住的那个孩子的领子——至少我的手还有力气。

  这个时候的我是幸运的我摸到了我的拐杖,至少能够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把这个孩子拖着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转身又重新转到火海里,我感觉我的肺也要炸掉了。还在不停的干呕,我用耳朵寻找的还喘气的人的方向——至少我还能够把他们拖出来,我钻进狭小的车厢里面,在灼热的钢铁与冰冷的尸体上面摸索着。然后是一个穿着工装的瘦大叔,一片玻璃扎穿了他的小腿肚子流着血,被我带出来了,还有一个年轻的矮子小伙子,一个老婆婆…

  还有一个!还有人正在呼救!我又趴下身子钻了进去,声音对于我来说,却显得恍恍惚惚。

  越是害怕,越是勇敢,越是痛苦,越是行动!

  四面八方都是火啊!这明亮的!温暖的火焰!还有到处都是血!我却什么都看不到!

  “龚先生!——”是蓝波,他的那头卷毛被烧的有些糊了。一时间好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我从里面拖了出去。就这么一会,我至少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在里面估计待了有1000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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