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格里弗斯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是跟山一样的巨型螃蟹,开始有一点摇摇晃晃,站不稳了,包括离得近的螃蟹也是这个样子。
“伙计,我们在该祝福它们一个好梦”
“这还挺有意思的。”趴在泥里潘如是说,
“现在,抓住机会了!”我在远处大声呼喊。手里的枪开始点射外围的小螃蟹用来制造混乱,给他们制造机会。
陇在远的地方将箱子卸了下来,那是一个镶了琥珀板的次元包,现在机会已经出现了,陇扛起箱子,猛的一轮将身边的小卡拉米全部收拾了,不留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陇将铁链栓在箱子上,,另一只手盘着,双手猛地掷出手里的箱子,那只巨型螃蟹现在睡着了,还无法防备要带来的痛击,
“咚”的第一下打在了头上,但并没有砸烂。陇盘起铁链,论圆了又是第二下,那甲壳上红的白的蓝的绿的都染上,但那只大螃蟹十分的顽强,在受到如此重击之后,一点事情都没有。
但没有事情,陇还有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那个箱子开始闪着金色的光,四周离得近的螃蟹立马四散开来,
“轰!轰!!轰轰!”
直到那个高大的甲壳涌出裂缝的时候,陇全神贯注,一气呵成,将自己的力气直接抡满,猛的砸在了甲壳上,细细麻麻,顿时遍布了那只怪物的全身,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开始向着远方的海区逃遁而出,失去了主心骨的螃蟹很好对付——但也很难对付,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不要跟他们纠缠,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更好,这个时候,潘跟格里弗斯已经朝我游了过来在他们的帮助下,我这个沉重的身体得以靠近岸边。而洪——因为重量的问题,在天上飘了半天这个时候才落地,大雨滂沱,夜晚上的海滩变得更加危险,如同水面的滩涂反射着灯光,稍不留神就会一脚踩进水坑里,被泥沼所吞噬。更别提那些逃窜潜藏在其中的螃蟹们。
剩余的螃蟹都是乌合之众,但它们依旧有危险,眼下快速去到岸上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还好,现在螃蟹们的注意力并不在我们身上,我们逃到了岸上,远远看去地平线上那只螃蟹如同垃圾山一样的甲壳少了一截,在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污渍之后,我们各自做了一个简易的止血处理。还好,不远处就是一个海滨小镇,木头做的低矮建筑,那些都是拿着自己组装的武器赶海的人的屋子,这个地方连带着的,还有个小码头。那些人看上去有一些保守,看到我们上了岸,一个个都紧闭门窗。只能看着路边的标牌——上面被各种污染覆盖的很严重——唯一能看清的也就是“21号巷”一类的东西,还好这里有一个小旅馆,老板是一个合善的老妪,脸被海风吹的像一颗被晒干的丑橘。
“先生,一个房间一共是两万眼一夜。”老婆婆已经有些,听不清楚事情了,站前台的一个皮肤黝黑扎着头巾青年貌似是他的后代,头都没抬一下,眼睛紧盯着柜台里的街机屏幕,看上去一左一右两个角色好像是一种格斗游戏,手里操作的摇杆跟按钮乒乒乓乓做响,手里还夹着一只半截点着的纸质香烟,那味道让我一皱了一下眉子,鼻子抽了抽有些难受。不过好在那个老婆婆看到有客人来了,出来迎接。前台的小哥,估计是有一些怕,见老人一来,慌张的把烟头丢地上,用脚直接踩住了。这时候的他装模作样地挺直胸膛,接着说,“帅哥几位啊…”虽然,一开始游戏懈怠,但交涉方面没有什么问题,除了这虚高的价格
这偏远的小地方,价格着实有点高了。
但这种不快,又不能在脸上写出来,这个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来只能这样了凑合着躺一晚——再说大家都没意见,关于这一方面的抱怨,我就没有说出口。
我们凑合合计了一下最后还是买了两个房间,在拿了钥匙之后,我跟潘一个,陇跟格里弗斯一间,房间就是两张铁架单人床,我可能还要跟洪来挤一挤。
我们的盘缠带的很足,潘曾经在U社里整到了很多现钱。店家也卖菜,不过我看着菜单上多是螃蟹一类的字眼,联想到那种绿油油的感觉,以及那种鱼腥味就开始望而止步了,还好陇的次元包里装了很多口粮,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能吃很久还十分耐吃,应该是足够我们到达L社了。
天色虽然暗了下来,但是还没到睡觉的时候,我们吃完饭洗漱了一下,别人聚在一起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程,一大张地图给铺在床上,这么一看,这一座城市还真像树木的年轮一样,
我们原先是准备从T巢登陆的,乘坐那里的w列车去到L巢,但现在到了这个鬼地方,潘根据刚才,在路上的标牌可以知道我们现在所在的是21号巷,
现在有两种路线——一种是一路向北穿过隧道借路k巢前往L巢,一种是维持原计划去T巢坐w列车前往。
在讨论斟酌了一会,我们权衡了一下利弊,还是选择原计划,潘在大湖上游荡着过着游侠般日子,曾经有结交过一帮白围巾叫“圣愚会”的强匪,在一起干过不少的“事业”,现在潘怀里就有一份介绍信,只要将它交给当地的“圣愚会”的小喽喽手上,进T巢的办法与快速拿到W列车车票的事就没得跑了,现在看来会有的错过班程的风险(他们的换票跟退票手续十分麻烦)。而这个新方案,要穿过的K巢需要经过专门的许可,这个没有专门路子可搞不到。当然还有一种是走L、U、K三个巢“18、19”两条巷的交界处,潘跟他交好的圣愚会队长,在一次成功的“事业”的庆功宴上酒喝大了,开始向他吹牛逼,其中就谈论“跑货”最“顺”的地方曾提到过这——“三不管地带”——zwei协会都不会去专门“巡逻”的地方,都市里最强大的五个帮派里“五指”里“食指”、“拇指”、“环指”都在那片区域“深有耕耘”在这几棵“大树”下的“花花草草”可以说是不计其数,这些小的帮派、事务所、工坊看上去听命于上头的大帮派但更多的是“拜码头”有一个名头,不过碍当地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的大佬都能坐到一张桌子上谈生意上的事,再加上他们都不想搅这一潭臭气熏天死水,倒还能有着“表面的和气”,不过眼皮底下底下鹰犬的黑手可没有少过,再上K社这几年管理层更替引发的动荡还未消止,L社高层的腐败与不作为还有U社方便的地缘优势,让这一片地方在都市里都可以混乱地方之一,去那只怕是要被活吃了不可。
计划敲定搞了很久,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也就回到个自房里休息了。暴风过后的夜色很浓,我靠着窗户看街上没有街灯都能看的很清楚,夜深了,可我还没有睡着,突然听到了几声沉重的的敲门声,我立马清醒过来,是有人在敲店家的大门,很快就听到了,有人给他们开门的声音,于是我便爬在地板上,通过墙角边地板的缝隙,往楼下看,好像家伙——来的双手缠着铁链的花臂大汉,看样是,潘曾经谈论过的“中指”,现在看来是由那个老婆婆在接待他们,点头哈腰的,还可他们煮了两碗拉面给他吃,那些人一边动筷子,一边静静盯手上拿着的着那本紫色的书,还在上面不时的勾勾画画。面吃完了,阿婆还往他们的怀里塞了一个牛皮纸鼓囊囊的信封。又另外分别往他们的怀里塞了一沓钱给他们。看着她这么识趣。那两位也就没有再为难她,等到了面见了底,这两位兄贵才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了,这个没有名字的小旅馆。
看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我又爬上了床,这一次终于是合上了眼。
但我的梦里面的事,却并不平静,这次是以一种魔法的风格,还是以山城为背景板,我跟洪就做在这里的一个桌椅这,看着她自己兜着一个袍子,还在用手盘着一个水晶球,里面的场景不断变换,洪就这还要装的跟神婆一样,说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
看着她故弄玄虚,我都被她整糊涂了,干脆就问她在干嘛?同时那两只妖精在桌子上一扭一扭的缓慢旋转着。
这些都是今天将要死的人。她没有开口,水晶球里的影子却回答了我。“她们都会很快的通过浅屋意识前往潜意识”于是我就将水晶球拿近了看,却正好看到一个男孩在病床上面的尸体,床边上还有一位金色头发的小女孩,她的眼睛都快要哭花,我暗叹了一声罪过。说实话我对这类情况看的多了,但孩子遭罪的时候不忍心去直视,于是我就把水晶球推了回去,给自己倒过了一杯白开水,不想再去看它。
真的不知道还要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