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计划本来能够成功,谁知异种竟乘坐电梯下楼绕道你们的身后。我本以为功亏一篑,但你们能活下来,我真的感到高兴。”
我一眼看出那家伙就是在拖延时间,于是提醒陆明晦:“别听他逼逼赖赖,直接砸开通风口!”
陆明晦反应过来,直接抄起钢筋开始砸,越砸越用力,嘴里也不忘骂道:“你他妈高兴个屁,高兴有人给你当替死鬼吧!”
“别砸了,真的不是这样!”那人慌忙解释。
我正把这里的椅子摞起来去抵门,都不想理他,谁知那人却说:
“如果我让你们上来,那么情况就回到原点了!还是被困在通风口里,只不过变成了三个人,我们三个一起等死啊!”
“所以呢?”
“所以你们就去死吧!”
“我操你娘!!”陆明晦暴喝一声,钢筋跟发了疯似的望通风口上砸,敲击的声音越来越响,几乎淹没了怪物砸门的声音,听得人耳心发麻。
我能理解他的暴怒,因为此刻的我同样愤怒!
但是我除了死死抵住门,却什么也做不了。
“婊子养的杂碎,回家喝你妈经血去吧,小**操的!”眼看陆明晦越骂越脏,那破格栅却一丝松动的迹象都没有,我心里除了绝望,更多的是一股无名火:
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要那个混蛋给我陪葬!
这么想着,我冲陆明晦吼道:“门快低不住了,我给你争取时间,你赶紧把通风口砸开,我要让那个狗东西不得好死!”
陆明晦没有回答我,只是钢铁交击的声音却倏然骤停。
没等我反应过来,身后的门猛然破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来,那只熟悉的手,不对,是爪子,一下子探了进来,一通乱摸,差点把我的脸刮花。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猛然抄起手边的剔骨刀朝着它劈了下去,一下不够,我连着砍了三下,它才悻悻地收回手,转而再次开始砸门。
这次,我没有去低门,反而拿着剔骨刀往门外一阵疯狂地乱捅,估摸是捅到了什么痛点,怪物猛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紧接着整个脑袋直接探了进来。
面对那颗畸形的头颅,我心中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此刻愤怒掩盖了恐惧,我几乎赴死一般地再次挥舞手中的武器,这次我没有瞄准它坚如钢铁的头部,转而砍向了凸出的耳廓。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并没有失误,一刀下去竟直接将它一只耳朵削了下来。它凭着坚硬的皮肤横行霸道,殊不知却被我削掉了一只耳朵,霎时吃痛,发出一阵婴儿哭声般的惨叫。
这种声音极具欺骗性,让我都愣了一秒,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立刻故技重施,将剔骨刀对着门外一阵盲目乱戳。
谁知这次,我片刻便感觉一阵强大的阻力,定睛一看却是一双乌黑的利爪紧紧抓住了剔骨刀的尖端,它紧握着刀尖却毫发无伤,竟开始与我争抢起了剔骨刀。
即便使出吃奶的劲儿,可我哪里是那鬼东西的对手,不到片刻便丢了唯一的武器。
我心中懊悔不已,那股被肾上腺素强行压制的恐惧喝绝望,再次不可遏制地升腾而起。
我开始惊恐,开始手足无措。
那东西被我一通挑衅,此刻更加的残暴,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这薄薄的一扇门根本抵挡不了多久。
这种时刻,我的目光却下意识地瞟向了陆明晦。如果他能打开,通风口,如果... …
我强忍恐惧,定睛一看却有些惊讶。
刚才,陆明晦显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他已然冷静了下来,已经放弃了用钢筋砸门,转而翻出了一把剪刀,对着被紧紧缠绕的电缆飞快地剪着。
那人的心思真是缜密,居然能在如此短时间内临危不乱地将电缆缠绕得如此严丝合缝,显然是不想给我们留一丝生路啊。
看着陆明晦快而不乱的动作,我也强迫自己冷静,接着立刻注意到了被他随手放在一边的钢筋,赶忙去拣。
等怪物觉得门破开得足够大的时候,它一定会再次探头,到时候就是我最后的机会。等这最后的屏障彻底倒塌,就只能看我们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