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虽不强烈,但足以让人如坐针毡,就像有人在我的身后盯着我似的。
难道...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几乎下意识地扭过了头。
这一下不得了,我的眼中霎时映出一颗硕大的人头,它如同重度烧伤一般布满恶心的肉瘤,头发、眼睛都没有了,只剩两只畸形的招风耳和裸露的鼻孔。
我只感觉血液倒流,脑海中空白一片,只剩下生物的本能:跌跌撞撞地后退、惊恐地尖叫!
它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身后!
难道有两只?
我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判断,而怪物见自己暴露,赫然已经扑了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喝道:
“快跑!!”
我一个激灵,稍稍清醒,回头便见楼道的大门已经被陆明晦一脚踹开,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我赶忙踉跄着跟上去,感觉已经三魂没了七魄,毕竟它的出现太过悄无声息,任谁一回头就看见那么一张鬼脸都不可能淡定。
我们的退路已经被怪物堵死,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那两个房间。此刻慌不择路,我们朝着最近的那扇玻璃门狂奔而去。
没跑两步,我只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我挣扎着回头,却见自己的脚踝赫然被一双乌黑细长的手抓住了,那怪物光秃秃的脑袋正中间撕开一道裂缝,露出腥臭锋利的獠牙。
情急之下,我的恐惧反而淡了几分,借着那双手抓住我的力道猛然扭动腰身,剔骨刀直直朝着它的脑袋劈了下去。
我全力的一击竟只在它的脑袋上留下一道血痕,但它似乎也吃痛地松开了手,我趁机连滚带爬地朝着门口而去。
陆明晦此刻已经在门边,谁知他忽然啐了一句:“操他妈b,居然把门给锁了!”
我顿感不妙,立刻改变方向朝着另一扇门而去,我们二人几乎同时到达,争先恐后地钻了进去,然后立刻去抵门。
索性这个门能从内部反锁,我立刻把门给锁死。
“妈的,通风口呢,我要找那个狗东西算账!”我还在气喘吁吁之时,陆明晦已经开始到处寻找通风口。
我这才有机会观察这个地方。这里很小,大概只有两平米,有一张长桌和一排椅子,桌子的一端放着原本用来装食物的架子和微波炉。
怪物正暴躁地砸门,我清晰地感觉到那门已经扭曲变形,估计抵挡不了多久。
此刻通风口是我们唯一的退路!
它悬在不到离地两米的位置,陆明晦已经爬上了桌子,正在拆通风口格栅,一边拆,一边骂:“妈的,怎么拆不开,狗东西,给老子滚出来!”
此刻,配上哐哐的砸门声,显得格外狰狞。
“我用电线固定了通风口格栅和通风口边缘,没有十来分钟打不开。”那人的声音很平静,“你先别生气,我可以解释。”
“好啊,我倒要听听你的狗嘴里能解释出什么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