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芜在莫柯狄这住了快三天,为了不暴露身份,白天时赋基本在二楼书房看书,到了晚上才在小区里走走。没了时赋,阮芜和莫柯狄都不是会做饭的人,这几天两人基本都在吃外卖。问有没有试着做饭,答就是有,但卖相没卖相,味道没味道,反而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时赋血压飙升的快报表,差点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于是两个人又打扫了一个下午,这才叫时赋好受些。
平时看时赋做饭唰唰唰的一顿操作,一顿饭菜一小时不到就做好了,要卖相有卖相,要味道有味道,到觉得不是很难。结果实际操作一番,给他小小的心灵来了重重一击。自这次以后,时赋估计都不会让他碰炒锅。
厨房炸了事小,把人整进医院绝对不好受。
这三天来三个人都配合的挺默契,之间相处的也和谐,本来打算让阮芜在这儿常住,虽然这人话少,基本就只有他一个人滔滔不绝,日子也还不算无聊。可是让人意外的,三天后的某个中午,两人还在一边津津有味吃外卖,一边阮芜陪着莫柯狄看那热血十足(中二)的动漫,门铃意外的被按响。
许久没听见门铃的响声,莫柯狄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走过去,不带任何思考就把门打开。
冰冷阴翳的一张脸猝然出现在他面前,面前的人比他长了一个头,身型体块又大,背着光压迫感十足。莫柯狄仰着头不自觉的被压退一步,发觉这人是阮芜的弟弟,略显紧张的半眨了下眼,喉结轻轻滚了一下。
“你,你……”好。莫柯狄一句招呼还没打完,男人就已经略过他往屋里走,径直走到自己哥哥面前。
他撇了眼桌上随意摆放的外卖盒子,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的哥哥,声音低沉,似乎还隐藏着什么情绪:“哥,玩够了?”
阮芜的脸在自己弟弟进来的一瞬间就变得苍白,如今更是不敢抬头,听着熟悉的声音,捏住筷子的手被按的发白,几秒后又松开,似乎觉得没必要,缓缓抬起头,一双暗淡的眼睛对上那灼热的视线,声音暗哑:“玩够了。”
男人朝他伸出手,阮芜条件反应般躲了下,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他望着面前悬在半空的手掌发愣。
等到不耐烦,男人的声音更加刺骨:“要我抱你吗?”
对于阮芜来说,这虽然不是一句谩骂,却比它更加让人在意。就是这句话一处,他的脸上便出现了痛苦与绝望,眼角微微泛红,看着惹人怜爱。
可是男人并未因此触动。
“你别逼他,”莫柯狄怕男人突然发疯,以他的体格,打起来自己绝对没有胜算,但看着阮芜脸上的表情,没能打动男人却叫他心疼,只能站在离男人很远的地方皱着眉试探性的阻止,“他不想和你回去!”
男人的身体微不可察的一怔,心口不知是不是被这句话击中,密密麻麻的泛起刺痛,却只维持不到一秒。他慢慢的转过头,一记凶狠带着警告意味的眼刀甩了过去,莫柯狄被瞪得浑身一颤,头皮发麻。
“轮不到你管,”他一字一顿。
莫柯狄被吓得心脏怦怦跳,小腿发软。视线往下移看见了阮芜,阮芜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凄凉,有气无力的把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巴掌大的脸小幅度的左右摇动。
他在叫他不要说了。
时赋恰巧下楼,从莫柯狄开门起把这场戏全部看完。他的脸色极差,紧盯着男人的眼睛燃起火星,仿佛只要男人动手,他就会冲过去。
他们对峙的这时间,他已经走到了莫柯狄的身边,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依旧警惕的盯着男人。
“这件事我们管不了,”对比男人,他们铁定是处在弱势,发生冲突他不能第一时间保护莫柯狄的安全。阮芜于他们来说只是邻居,相处的时间少,他们没有必要去多管别人的闲事。
莫柯狄有些激动的看向时赋,看见他坚定的眼睛,终究是妥协退缩,气势降了下去。
阮芜还是被弟弟带走,他像提线木偶,由着自己的弟弟操控。
门被莫柯狄重重关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阮芜的弟弟根本就是个恶魔!”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脸颊气的发红。
变态的控制欲,恐吓,威压,把自己的哥哥变成了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跟行尸走肉没有区别。
“时赋,我们报警吧!”
时赋摇了摇头,坐在沙发的把手上:“三天时间,我把阮芜的弟弟查了个透。”
“阮芜的弟弟叫阮竟,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就没在读书,在漠浮岛的邻市冀辽市做海外贸易,在m国、d国和e国都有市场,经营了好几家旅游公司和一家武器生产上市公司,实力在我弟弟之上,走的是黑道,以暴治人,与当地的警察有合约,冀辽市的天黑白两道各占一半。”
“并且……漠浮岛也是他的,它本就是一个旅游小岛。”
莫柯狄被这一番话惊的合不拢嘴。
“武器生产?不是……走私吗?”
“有许可证,”时赋双手交叉:“他的父亲,爷爷,太爷爷都是军人,武器生产是从他爷爷那一代做起,他爸爸今年三月份过世,武器生产上市公司交给了他的二伯,在他手上的目前只有几家旅游公司和投资公司。”
“为什么他的太爷爷,爷爷,父亲都是军人,他却没有去当兵?”
“这个没有准确的答案,他的爷爷死于一次任务,父亲是因为精神上的问题自杀。”
“这还……他还挺惨的,”他没有参军,可能是因为害怕悲剧重新上演吧。
“那他的母亲呢?”
“精神病院。”
莫柯狄愣住。
“他母亲患有严重的精神病,曾经误伤过一个人,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会遗传?”
时赋点头:“会遗传。”
“那他……”
“严重的独占欲,”时赋抬起眼皮:“病症会慢慢显现。”
到了那时候唯一的归宿就是精神病院。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到了阮竟阮芜这代没有人参军。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刚刚阮竟怎么看都不像是精神病人,除了那眼神……不,不对,他刚刚的眼神就像想要杀了他!
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心里一阵后怕。
(宝宝们我又回来啦!经过这么久的考虑,我还是决定写完这本,管他什么钱不钱的。作者对经商这方面不是很了解,若有错误可以提点,还请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