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桃“别让她们打起来。”
林期收拢了耳机，听到我说的话之后，缓慢地点点头。
怀着对这两个人的重重疑虑，我行走在无人处的书架间，步伐沉重地浏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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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小猪》，《小农夫》，《蜗牛和玫瑰树》。
《林中小鹿》，《糖果屋》，《会唱歌的白骨》。
我走过这一排一排的童话书。
不是我无心检查，是大部分书都发霉了，书页蜷曲，只有书脊上的烫金字体勉强能看。
我借助书房里昏黄的灯光，一点点看过去，入目全是厚重的一层霉斑。
直到走到尽头，我看到一个闪闪发亮的玻璃柜。
最右边的书架上的书受了潮，书的封面上覆着一层霉菌。
我皱着眉收回手，不是很想触碰它们。
中间的玻璃柜上了锁，无法打开。
最左边的书架上的书也受了潮，书的封面上覆着一层霉菌。
我同样皱着眉收回手，也不是很想触碰它们。
偏头一看，开关贴在墙上，要我举高了手才能按到。旁边放了一条小凳子，似乎是专门用来垫脚的。
我没有用凳子，一只手微微扶墙，另一只手伸直了去够，终于够到了。
我想了想，把它摁下了。
摁下开关后，整个书房以我头顶为圆心，层层黑了下去。
我的心也直线坠落。
我想了想，没有把它重新打开
我弱弱扶着墙，扫视四周。
散发着荧光的书籍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本书就放在那里，在一堆霉菌的正中央，被层层掩盖，以至于我从书脊看，根本看不出它的名字。
我伸出一根手指，把那本书用力抠了出来。
书籍嘭的一声摔在地上，落进地上浅浅的水里，霉菌晕染开来，封面上两个烫金的大字在荧光间亮得瘆人：
影子。
荧光也散开，融入水里。极其缓慢的速度流入玻璃书柜与地板间的缝隙里。
应该是某种化学用剂吧……
我把书捡起来，却发现它意外地沉。
并非是塞满书页的那种沉重，这本书更像一个潘朵拉盒子，里面确切地装着某种坚硬的物质，我摇了两下，它在盒子里叮叮当当晃荡。
我开始好奇了。把盒子捧在掌心，找到开口，用力地掰开。
——是一块石头。
一块坚硬的鹅卵石，没有任何值得多看的地方。
我反复检查，甚至把它在地上摔了一下，溅了自己一身水，还是觉得，它就是一块石头。
这种东西是有什么宝贝收藏的必要性啊！
我重新踮起脚尖，打开灯的开关，房间再度明亮起来。
——虽然还是很昏暗，但是比起刚刚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借着荧光拾物的程度好多了，所以姑且还是能用明亮来形容。
我会好好付赔偿费的！
——我在心里默默发过誓后，对准漂亮的玻璃柜，闭上眼睛，用力抛出刚刚拿到手的石头。
清脆的一声响后，玻璃柜被我砸出一个小小的洞。
石头滚落在我脚边，面前的洞完全不够我伸手进去。于是我捡起石头，一回生二回熟。
再有砰的一声，问题解决了。
面前是一个相对干净的书架。
我在书页间翻找。书脊上的烫金字体都被磨灭，内里的英文花体看得人头花眼晕。我一眼扫过，发现里面有几本书里夹着厚厚的一摞纸。
这要是不抽出来看看，都对不起我砸的这个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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