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的命令一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在敢说话。
这时安北穿过人群,走到李曦的身旁,坚定的攥紧拳头说道:“姐姐,我跟你一起,我不是羲齐人,可以不听你的命令,我要留下来为爷爷报仇!”
夜色幽幽,将李曦纤细的身影拉得斜长,她淡然的说道:“你只会给我拖后腿,明日你跟他们一起离开徐州。”
即便如此,安北心里清楚,李曦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但他内心还是暗自拒绝了出城的这道指令,他不愿独善吾身,留李曦一个人在这里面临危险。
次日,所有人离去,安北缰紧马绳跟在出城队伍中,伺机溜回去。
徐州官府门前,枯荣站在那,仿佛在等候着什么,不一会李曦徐徐而来,风轻抚她的发丝,两排军兵对立而战。
枯荣冷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若是你不来,你以为那五十余人能活着出城吗?不过好在你来了,倒是可以放他们一马。”
李曦早就知道他的打算,镇定自若的朝枯荣的方向走去,她握紧了剑柄,靠近枯荣时,她犹如脱缰的野马般飞刺向枯荣,剑尖如毒蛇般灵活地伸缩吐信。
枯荣躲闪了几下,而后拔出腰间的剑,那剑势凶猛,几十招下来,仿佛已经收敛了,并没有出全力,李曦蹙眉一跃而上如灵活的兔子般,身姿灵活的刺去,枯荣却轻笑一声,瞬间弃剑,近距离冲上去,那速度既躲过了李曦的剑招,更是一掌将她振飞三米外,撞到了对面的墙壁上,血渍顺着嘴角滑下。
李曦颤颤的从地上站起来,却被枯荣打断了手脚的骨头,关进了囚车中,马不停蹄的拉往盛都,安北一路轻飘飘地跟在马车后面,伺机而动。
马车开出徐州城,途经树林,安北飞出数十个流火弹,炸飞了囚车旁毫无防备的士兵,枯荣警觉的看向四周,烟雾四起,什么也看不见了。
待大雾散去时,囚车里的李曦早已消失不见了,枯荣气愤不已,面露不悦。
安北背着李曦在树林中飞快的穿梭着身影,忽而关切的问道:“姐姐,你怎么样?”
李曦面色惨白,缓缓才虚弱的开口说道:“受了点内伤,不打紧,想不到你小子武功一般,轻功倒是一绝。”说着便轻笑了一下。
安北明显感觉到她气息不稳,两人跑了很远,因为担心枯荣带人追上来,所以安北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继续背着李曦跑远,直到内力耗尽,才在一处破屋内休憩,安北替李曦接好了骨头,她试着运功疗伤。
安北在附近找到了水源,为李曦打来了一壶。
没一会时间,枯荣居然带着人追了上来,人群围在破屋前。
枯荣骑在马上怒道:“一个毛孩子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救人!”
安北伸手挡在李曦身前:“姐姐,你安心疗伤,我替你挡着。”说着他拿起剑冲了出去。
李曦因为受伤未愈,汗如雨下,安北与枯荣过招不到两下,就被打了回来,无力的趴倒在地,这时李曦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伸手将安北扶住,她凝聚了一股寒气包裹住全身,将安北扶到一旁靠在桌上后,剑光闪烁的刺了上去。
两人打了起来,但李曦并没有完全恢复,枯荣轻而易举就将她再次打趴下,她嘴角勾了勾,感觉自己死定了。
枯荣踱步走向她,这时她隐隐察觉身后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居然是花凌一剑斩来,将枯荣震退数步,紧接着他将李曦从地上扶起,而后花凌身后跟上来一个姑娘,喘着大气。
那姑娘十分不满道:“你跑那么快做啥子,马儿都不要了!?”
枯荣身边的士兵瞬间警惕起来。
花凌回眸对那姑娘说道:“麻烦替我妻子疗伤。”
那姑娘故作不悦的接手扶过李曦,快速进了破屋,没想到进去以后居然还有一个伤员靠着桌子躺在那,面对安北这样一个少年,她彻底无语了,居然还有些郁闷的自言自语道:“孩子都这么大了?。”
花凌利落的拔剑,剑声如龙吟,冷然振林。枯荣瞬间兴奋,能与高手过招,也是一件幸事,士兵们没有命令不敢贸然上前。
枯荣命令道:“你们进破屋抓人,我来对付狐狸剑仙。”
士兵们应声说是。
枯荣的剑气虽然凶猛,但明显花凌的剑势更高一筹,剑身泛起一层幽蓝的荧光,他紧握着剑柄,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对手。在激烈的交锋中,剑尖犹如一条神龙,压制性地扑向枯荣。
那姑娘被靠近而来的士兵们彻底惹毛了,释放出蛇虫毒蚁爬满了大门,这支队伍被蛊毒折磨得不轻。
门外两人缠斗了许久,枯荣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受伤不浅,带着为数不多的伤兵向远处逃去,花凌因为关心李曦的伤势,所以没有追杀枯荣的意思,连忙朝破屋的方向走去。
那姑娘救治了李曦和安北,内伤都无大碍,只是残留了些皮外伤。
花凌扶起李曦,看向一旁的姑娘介绍道:“曦曦,这是南州的二小姐南梦。”
南梦由上而下的打量着李曦,稍有不满的对花凌问道:“她真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