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宫人们走到秦王面前等待秦王的吩咐。“寡人今夜去良人处,你们去准备吧。”
年长的宫监问道:“大王,是哪一位良人?”
秦王一时语塞,他想起来自己宫中好像有不止一位良人,洛梓珩急忙替秦王解释说:“王上指的是魏良人。”
“老奴明白。”
回到寝宫更衣的时候,秦王问她:“你怎么连寡人后宫的人都那么清楚?”
“自然是昨夜与王上一起处理后宫事务的时候,有书简记录了后宫各位嫔妃的衣食份例,就顺手记住了。”
“寡人之后若有王后,还得让王后请教于你。”洛梓珩的手停了一下,“王上说的是,但王宫也有自己的贴身宫女和媵妾,想来也不会需要我。”
朝服和冕旒已经穿戴完毕,秦王对她说:“走吧,该早朝了。”
夜幕降临,魏良人在自己宫中等待秦王,时不时向门口张望。旁边的贴身宫女安慰她说:“良人不用担心,大王既然说会来就一定会来的,良人放宽心就好。”
“我不常与其他姐妹走动,有些事都没有听说过,白天听宫人说,大王身边有一个极为受宠的女人?”
“良人说的应该是洛侍卫,据奴婢所知,大王的确非常信任洛侍卫,洛侍卫还是大王的第二位剑术教师。之前兰少使就是在大王面前冲撞了洛侍卫,被大王责罚了。”
“竟有此事,这可如何是好?”
“良人不用担心,您终究是大王的嫔妃,洛侍卫再受宠也得礼敬良人。良人只需要服侍好大王,得到大王的宠爱就好,最好能为大王诞下一个小公子。”
“休要胡言乱语,你快去门口看看,大王来了没?”
“大王驾到。”
“臣妾见过大王。”
“起来吧。”魏良人起身的时候,秦王瞥见了身后的洛梓珩。洛梓珩出来前还是被秦王要求戴上面具,她也只好遵守。
洛梓珩在里面没有待很久,就被宫监他们拉出来了。“今天就要委屈姑娘在院子里守夜了。”
“无碍,我也正好能轻松一些。”
“以姑娘的能力和才貌,和王上甚是般配,为什么姑娘不愿意入后宫呢?”
“当然是因为王上更看重我的能力,天天陪着王上早朝,练剑,也是我的荣幸。”
“如今王上愿意进后宫,老奴的心里也很欣慰啊。”
“哦,王上以前不爱去后宫吗?”
宫监想了一下,回答说:“王上更把它当做例行公事。”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里面是春风一度,时不时传来一些声音,大家都非常默契地远离了宫室。后来大家渐渐困了,就靠在墙上慢慢睡觉。她也只能闭眼假寐,然后和小家伙们聊天。
“殿下,你要是无聊的话,我们可以和你讲讲里面的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对人家的闺房之乐不感兴趣。再说了,大王的能力,咳,我还是知道的,你们就不要那么八卦了。让你们盯着王太后和嫪毐,你们盯得怎么样了?”
“那是自然,我们发现王太后和嫪毐关系亲密,而且王太后似乎,肚子大了一些……”
“笨蛋,那叫怀孕。”
洛梓珩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太后怀孕了?孩子是谁的?嫪毐的吗?
她赶紧问旁边打瞌睡的宫监:“宫监,你知道嫪毐吗?”
“哎呀,我的小祖宗,那是长信侯,王上亲封的。”
“那宫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这个,老奴不知。但是老奴听说,他之前是服侍王太后的阉人,后来被太后得了青眼,就让王上封为长信侯。”
仿佛知道一个不得了的秘密,洛梓珩也兴奋了。虽然现在二婚再嫁,寡妇再嫁都屡见不鲜,但是王太后和一个外臣有了儿子,这是要效仿宣太后?
王上知道嫪毐是正常男人吗?
这个日子好像有点看头了,但是现在需要和王上说吗?洛梓珩掐指一算,突然发现这个嫪毐,不用她亲自出面和秦王说,自己也会暴露真面目。身为秦王的嬴政,会怎么处置嫪毐和自己的母亲?她拭目以待。
天蒙蒙亮的时候,秦王穿着里衣从室内走出来。
魏良人的贴身宫女走上前问:“王上,可是需要更衣然后去早朝?”
“魏良人在里面,你去服侍她吧。”秦王没有给宫女靠近他的机会,而是直接从旁边走开了,走去偏殿前又看了一眼洛梓珩。洛梓珩和宫监见状,就从里面拿起秦王的衣服,跟着他来到偏殿。
洛梓珩一边给秦王更衣,一边听他和宫监的对话。穿戴完毕以后,三个人就一起离开了魏良人的住所。
早朝结束之后,秦王就去了练武场练习剑术,然后见到了盖聂。
“盖聂先生,今天你陪王上练剑吗?”
“王上,盖某明天就要离开了。”
“这是为什么?”
“师父交给我们师兄弟的历练就要结束了,我们需要回到鬼谷。”
“盖聂先生还会回到咸阳吗?”洛梓珩问他,盖聂看着她,回答说:“回的。”
“既然如此,那寡人今天便要尽兴才好。”
日落时分,宫监来问:“王上,今天要去哪位妃嫔宫殿?”
“去卫美人那里。”
一连七天,秦王都留宿在不同的嫔妃宫中,惹得大家都议论纷纷。在兰夫人的宫殿里,几位嫔妃聚集在一起都议论了自己被临幸的经历,兰夫人听得五味杂陈。
这几天王上也留宿过兰夫人的宫殿,但是考虑到兰夫人怀孕,所以两人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明明睡在一起,却觉得隔着很远,而且秦王几乎是天刚亮就离开了。但好在,秦王还是在意她腹中的孩子,有时候还会来关心她的情况,也算是一些安慰吧。
“姐姐,你说大王每天都来后宫,莫不是厌倦了那个人?”
“可是大王每天都带着她啊。”
“你们啊……我听说大王不仅要处理政务,还要处理后宫的事情,你们身为妃嫔,也该学着为大王分担了,我觉得魏良人就很适合协理后宫。”
一边的魏良人吓得直接摇头,“我不行的,还是让其他姐姐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