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那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并不在意一样。
宫尚角去了趟拍卖行,恰好看到,便给你拍下了。
一句话,使宫远徵有些讶异的扬了扬眉梢:宫尚角从来不去拍卖行那类的地方,虽说,角宫最不缺的就是金银财宝,宫尚角却很少去买些什么东西,如今这是……
心下虽是疑惑,宫远徵面上却是高兴的:哥哥这么念着他,为了给他找毒谱,甚至特意去了一趟一向不愿意去的拍卖行!
宫尚角看着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宫远徵,眼中也蕴了些笑意。
如此……倒也挺好,或许他之前的确亏欠远徵多了些。
宫远徵哥,这几日宫门内变动可是很大啊。
宫尚角说来听听。
宫远徵云为衫,如今可是在地牢里呢!
宫尚角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宫尚角云为衫?
宫尚角这次查出的无锋刺客,是云为衫?
宫远徵轻笑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宫远徵嗯。
宫远徵恐怕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宫远徵不是宫子羽,被一个云为衫迷得晕头转向,不知西东的。
不过。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这宫子羽倒是有些让人奇怪。云为衫还在地牢中受苦,他不想着去救人,反倒拿着那白盏金草茶挑自己的事?
想到这时,宫远徵似乎忘记了,如今的宫子羽倒是还没有上一世那么爱云为衫。
宫尚角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眸看着对面的人,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肃然漠视。
宫尚角宫子羽可有什么反应?
宫远徵他?
宫远徵嗤笑一声,脑海中却莫名其妙浮现了那日去见上官浅时看到的情景,仿佛灵光乍现,突然明白了一些宫子羽如今这怪异情况的原因。
宫远徵他如今怕是正忙着找上官浅呢,哪还有功夫去救云为衫?
宫尚角眸色暗了暗,指尖摩挲着茶杯,语气似乎又冷了几分。
宫尚角找上官浅?
宫远徵一顿,险些被茶呛了一下,才算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惹哥哥不高兴了。
也对,哥哥的心里总归还是念着上官浅的,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倒也正常。
想到这,宫远徵又是不高兴的撅了撅嘴。
哥哥喜欢谁不好,偏就喜欢上官浅那个绿茶,他还茶不过她!
宫远徵倒是有心在宫尚角这里给上官浅上眼药,却又怕因此惹得宫尚角不高兴,只得愤愤的按下了这个念头。
早知如此,便在那包药材里混些毒哑药好了,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宫远徵却还是乖乖巧巧的回答了宫尚角的话,安抚着他的情绪。
宫远徵确实无疑。
宫远徵我那日去女客院落寻她,恰好看到了宫子羽也去了那里,看上官浅的眼神那可是直勾勾的,当时没见他这一世对云为衫有多上心过。
宫远徵不过,上官浅倒也没多在意宫子羽,似乎都不怎么愿意和他多纠缠。
宫远徵也算她守礼数,有分寸吧。
宫尚角听此,心下平复了些许,却又被这话勾起了一些好奇心,端起茶杯喝茶,看着对面的人。
氤氲雾气有些迷蒙了他的脸,朦胧不清一样。
宫尚角你去寻她了?
宫尚角你找她做什么?
上一世的两人总是明里暗里互相争宠的,那些略显幼稚的行为却是给角宫增添了一些人情味,这刚重生回来,远徵怎会去找浅浅?
宫远徵动作一僵,低头喝茶,似乎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才不会承认他去给上官浅送药材去了,那不是显得他去关心上官浅了吗?他是为了哥哥,才不是关心她……
宫尚角看着他如今的反应,心下只是疑惑。
远徵虽说性子张扬了些,可宫尚角明白他的本性,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伤人。远徵和浅浅之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如今他这反应……倒是有些奇怪了。
宫尚角远徵弟弟?
宫远徵一听这句话,立刻便想到了上官浅满嘴的“远徵弟弟”,总以他嫂嫂自居,嘴撅的更高了。
宫远徵我又没干什么,就是去给她送了些药材嘛,还不是怕她以后若是到了角宫,又拿身体说事……
宫远徵说着,脑海中又浮现起了前世哥哥给上官浅喂药时,她那个挑衅非常的眼神,一时间心头火气更盛。
愤愤的喝了口茶,又愤懑的把茶杯重重落在了茶盘上。
这茶可真上官浅,难喝死了!
宫尚角听了宫远徵的答话,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梢,可看着此时宫远徵正不甘而愠怒的神色,终究没再说些什么,只低头品茶。
细看时,才发现他眼中还藏了些笑意。
这冷寂的久了的角宫,怕是很快就要有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