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却并不在意月长老说了什么,眸底似乎有些不屑。
突然间,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一样,表情突然一变。
宫远徵哥哥居然提前回来了?
他有些惊喜的嘟哝一声,便匆忙向月长老行了一礼,完全没有理会身侧的宫子羽。
宫远徵长老,哥哥回来了,我想先去迎接哥哥。
月长老带出一抹和蔼的笑。
龙套月长老:好,知道你们二人兄弟情深,去吧。
宫远徵一阵风一般冲了出去,殿内只剩下了月长老和宫子羽两人,一时沉默。
良久,月长老才再次开口。
龙套月长老:子羽啊……
宫子羽不必了,长老,我明白的。
龙套月长老:唉,你明白就好。
月长老何尝不知宫子羽今日的确是好心,担心那些女客被暗算。
谁曾想,宫远徵并未在白盏金草茶中下毒,反是被他将了一军。
本来他和尚角与远徵两人的关系便剑拔弩张的,如此便更……唉……
宫子羽也行了一礼,离开了长老殿。
宫门入口处,宫尚角骑在一匹毛色黑亮的高头大马之上,缓缓进入宗门之中。
耳边,是侍卫一声又一声的通传“角公子到!”
身后大箱的金银财宝被收入库中,他没再回头看。
台阶冗长,宫尚角下马,织金云锦黑衣微动,似是带起了一阵清风。
马前不远处的台阶上,站着刚刚赶来的宫远徵。
宫远徵哥!
在记忆中,前世的宫尚角该是在明天回到宫门的,今世不知怎么的,竟然提前了一天。
不过这总归是好事,宫远徵耳力极好,刚刚在长老殿中听到了通传声,便着急飞身赶了过来。
那一晚过后,宫尚角思索已久,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
他在行程中明显提了些速,这才提前一天赶回了宗门,途中甚至停下,多置办了一些东西。
宫尚角远徵。
宫远徵哥,你居然提前一天回来了,百草萃一事我还等你回来再做定夺呢!
宫远徵含笑凑在宫尚角面前,在哥哥面前,他似乎永远笑得如同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
宫尚角听到这话,就能料到,或许不止他和远徵,甚至他的浅浅,三个人都是重生的。
宫尚角百草萃?
宫尚角你没有对王管事下手吗?
宫尚角自然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依他的性子,前世在王管事那里受了委屈,今世若是不讨些回来,就不是宫远徵了。
宫远徵听此抿唇一笑。
宫远徵嗯……还是哥你了解我。
宫远徵我没有下死手,想等哥回来再处理。
宫尚角嗯,有进步,总归是知道顾及些后果了。
宫远徵听到宫尚角的夸奖,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些。
宫远徵那这件事怎么处理啊?哥,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宫尚角回了角宫,再做定夺。
宫远徵好!
角宫里,宫尚角和宫远徵二人相对而坐,桌子上放着两杯氤氲着热气的茶。
半晌,宫尚角递过去一本谱子,像是什么古籍一样,有些陈旧了。
宫远徵好奇的接过来,神色随着谱子的翻动而越发惊喜,眼睛亮晶晶的。
宫远徵哥!这是烟朔君的毒谱?你如何寻来的?
烟朔君在江湖上算得上是一个传说般的人物,相传他是药王谷人,却极善用毒。不过后来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世人皆传他有毒谱遗世,却不知在何处,没想到被宫尚角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