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郑姐姐,怎么会这么觉得?
上官浅这茶可是我泡给自己的,即便想下药,也不该下在茶水里。
上官浅说着,轻轻摇了摇头,看起来乖巧又无辜。
上官浅我总不会毒害我自己,不过是些提神醒脑,舒缓身心的药物罢了。
郑南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正焚着香的炉子,这才注意到笼在室内的暖香中似乎蕴着淡淡的药味。
上官浅不愧是无锋中最年轻的高阶魅,医术果然了得,她怎么说也有着魑的实力,既然那么轻易,就被影响了?
上官浅姐姐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郑南衣回过神来,正了正神色说出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郑南衣云为衫也是无锋派来的?要不要去处理一下她的东西?
郑南衣如今宫门锁死,若是他有半月之蝇的解药,也总好撑段时间。
哪知,上官浅听了她的话却摇了摇头。
上官浅不必,寒鸦肆给不了她那么多解药……不过,你身上既无半月之蝇,又为何要考虑解药一事?
的确,郑南衣虽然有着魑的实力,却并没有魑的名头。
如今的她,依然是黄阶刺客,身上自然也没有半月之蝇。
郑南衣我自然是不需要,但你可是需要,如今怕是出去传递消息都很困难。
郑南衣不置可否,也不问上官浅是怎么知道云为衫是寒鸦肆手下的刺客的。
左右寒鸦肆和寒鸦柒关系不错,上官浅知道也不是什么奇事。
既然寒鸦肆这个一向对手下刺客大方的寒鸦都没能给云为衫多余的解药,想来这解药着实是难得。
上官浅单手撑着下颚,一双秋水眸看向了郑南衣。
上官浅我不太明白,郑姐姐的任务可只是掩护我,如今这是……
郑南衣顿了顿,若无其事的饮了口茶。
郑南衣我恐你熬不过半月之蝇,那时我的任务也极有可能失败。
上官浅轻笑一声,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却也没什么继续问下去的欲望,不打算再开口。
她只知道,郑南衣不会加害于自己,便足矣。
至于半月之蝇不是毒一事……倒也不必告知她,郑南衣说到底也还是无锋中人,未来总要站到对立面上的。
此时的友好,表象罢了,谁又知道能维持多久呢?
上官浅那郑姐姐恐怕要替自己寻个好身份,否则可无法在这宫门待下去,又怎么完成任务呢?
郑南衣沉默了一下,开口询问。
郑南衣……你的任务目标是谁?
上官浅只笑一笑,不答话。换了个姿势之后才开口,手里还把玩着腰间的月桂玉佩。
上官浅这个就不劳姐姐费心了,姐姐只需要知道,这一批新娘,大都是冲着少主夫人的位置来的。
上官浅意思,是在暗示她成为宫唤羽的新娘,郑南衣听得懂,那她的任务对象……是宫子羽吗?宫子羽昨日看她的眼神,怕是有些不清白。
罢了,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上官浅目标是谁?又要嫁给谁?都和她郑南衣无关。
郑南衣放下茶杯,起身欲走。上官浅懒懒的斜倚在贵妃木上,并未起身。
上官浅妹妹就不送姐姐了,几日后便是选亲,姐姐还是拿到金牌的好。
郑南衣这个自然不用你说。
郑南衣话落就离开了——一个金牌而已,她还是有把握的。
临出门时,她又回头看了看,上官浅仍是在贵妃木上靠着,盯住茶壶里飘出的氤氲烟雾,好似不曾有人来打扰过她一样。
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郑南衣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