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这杯茶,宫远徵站起身,抛下了一包东西。
上官浅这是?
上官浅看着那个不大的包裹,猜不透里面装的是什么。
宫远徵没好气的接上她的话,避开了和上官浅对视的眼睛。
宫远徵药材!不是能毒死你的东西。
宫远徵你不是湿气郁结吗?想来你也去不了医馆拿药,这些估摸也够你用了。
宫远徵话音未落,补充的话又脱口而出。
宫远徵别误会,我是为了哥哥,可不是为了你。
上官浅有些惊讶的拿起包裹,包裹沉甸甸的,即使是隔着布料都能闻到其中的药草香气。
上官浅那还真是多谢远徵弟弟了。
上官浅看着别别扭扭的宫远徵,绽出一个笑,比刚刚更显得温柔了些。
虽然她并不需要这些药材,但能够被人记挂着,无论出于何种缘由,总是令人心中欢喜的。
宫远徵走到窗边,像是准备用轻功从窗户离开,只怕来时也是这般。
推开窗时,他又回头看着上官浅,语气严肃而郑重。
宫远徵这次别再辜负我哥了。
上官浅手中还拿着药材包裹,闻言愣了一下。
上官浅或许我曾辜负宫门,但从不曾背叛宫二先生。
她停了下,像是轻吟一般再度开口。
上官浅这一次,恐怕两个都不会。
前世的她得知所有人都在蒙骗自己,也猜得出宫尚角那失去内力的消息为假,这也是她能毫不犹豫将消息告知无锋的原因。
重来一世,如若能和宫门合作助她复仇,她不介意投诚宫门不再背叛,更何况,守护宫门,也是宫尚角所认定的事。
他们都有自己的使命与责任,但如果可以,她也想替他多分担哪怕一点点。
宫远徵身形一顿,继而消失在远处的天幕之中。
宫远徵你最好说到做到。
这句话被远远抛下来,而话的主人却已不见踪影。
香炉轻烟一动,似是证明刚刚有人来过这里。
上官浅又为自己斟了杯茶,细细品着,兀自笑了出来,如冬雪初融。
突然有敲门声响起,上官浅打开门,有些惊讶的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郑南衣。
郑南衣看向她的目光里,说不清是什么,似是有些迷茫,有些难言,更多的是一层说不出的羡慕。
上官浅郑姐姐怎么来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上官浅含笑将她引入室内,倒上杯茶推到了郑南衣面前。
郑南衣看着上官浅,好似在一瞬间突然有些寒鸦柒。
眼前的女子面似芙蓉,笑时像是落在雪被上的光,可那隐隐融化的雪粒下是柄利刃,时刻能取人性命。
她温暖和煦,真诚纯真的笑意后,总似乎藏有一丝的杀意,片刻却又消失不见,仿若幻觉一般。
这般的女子,最是能激起保护欲与征服欲,哪个男人不喜欢呢?
上官浅郑姐姐?
上官浅看她有些失神,开口唤她。
郑南衣回过神来,有些惊讶于自己刚刚飘远的思绪。
之于一个刺客来说,轻易失去专注力是大忌。
郑南衣有些警觉的看向手中已经喝了一口的茶水。
郑南衣你在茶里面加了东西?!
上官浅惊讶的看向她,目光中带了些许嫌弃,心下恐怕是在想这郑南衣有些警觉力,却没甚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