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广场上全是人,两个学生架着被吓得不轻的年过花甲的老教授,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学生拎了三大包仪器装备跑出来。不少人擦伤划伤磕伤,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在安抚群众,恨不得一个急救箱掰成两个用。
“出来了!!!”晓雀一个大跳达到广场,神采奕奕的样子和刚才简直不像同一人。
卫川忱在她后面一步,气喘吁吁:“大小姐,你咳咳——终于停了。”
她们俩后面还有几个人,是卫川忱顺路帮忙带出来的,身体速度不如她们,一出来就瘫坐在地上。
晓雀兴奋了一阵,脑袋终于开始恢复正常思考:“话说那神庙真坚固啊,开始我还质疑在地里埋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这么完好,现在不怀疑了,嘿嘿。”她生命没有威胁了比谁都高兴,强大的肾上腺素把她照顾得很好,现在还可以活奔乱跳。
卫川忱没这个能力,找了块空地坐下。
“我以为地震是一点点减弱的,原来是突然停下来的。”晓雀道。
“你有没有——痛!”卫川忱低头,自己左手掌心被划道口子,鲜血淋漓。
“!什么时候弄得?你也不吱一声!”
“我...不知道......”卫川忱看着手,脑子里还有刚才的场景,一愣一愣的。
晓雀按住她:“你你你你别动!我去找人。”她跑出几步,不放心地又回头,“别动啊!”
卫川忱点头。
刚刚那是谁?她看着晓雀跑走的背影。她说的见面礼难道就是让地震停下来?那不高兴的又是谁?卫川忱觉得匪夷所思——这种小说里才有的剧情怎么会落到自己头上?!自己难不成和电影动漫电视剧一样有个前世今生的挚友?开玩笑的吧?她宁可相信自己挂科。多年的学习将她塑造成了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管他呢,反正是活下来了。白捡的命不要白不要。剩下的就当没看见了,说出去指定被人当傻子。卫川忱自我催眠,没事的手拿过单反,闲来无事地记录劫后余生的场景。
快门没有按下,屏幕又几下闪黑,很快恢复正常。
“嗯?怎么回事?”她自言自语。
“什么怎么回事?”晓雀举着酒精,卫川忱叫不上名字的药和绷带。
“没事,它又黑屏了几下。你速度挺快啊。”卫川忱放下相机。
“那是当然。别玩你那相机了,下次送个新的给你。来,手伸出来。”晓雀道。
晓雀拿出包里的湿巾擦伤口边缘。卫川忱皱眉:“嘶——哥,杀猪呢?轻点轻点!痛痛痛!”
“忍着!别动!我这还没上药你就叫!要不要脸。”
卫川忱表情痛苦:“真的痛啊......”
晓雀没有理她的鬼叫,利落的上绷带,一个漂亮的收尾。包扎完,拍拍手:“完美!不愧是我,包伤口都这么有设计感哈哈。”然后在卫川忱旁边一屁股坐下。
“......”卫川忱无奈地看着手上的大蝴蝶结。
好一个设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