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川忱。”
“?干嘛?”突然被点名的卫川忱一头雾水。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滔天大罪。”
“你中了什么邪?”
晓雀深吸一口气:“你,为什么!”
“?”
“不告诉我这个这么好看!!!”晓雀指着一面一面的壁画义愤填膺。
卫川忱无奈:“我手机壁纸,电脑壁纸,甚至笔记本封面也是塔缇弗尔的各种壁画,我早几年就和你说过了啊?!”
“really?”晓雀噎住,“那那那肯定是你选的不行。这个好看,对对对就是这样。”
“......”卫川忱无言以对。
不过有一点确实没有错,神庙里的壁画比别的地方精致多了。画面不可避免有破损,但大致样子还是比较完整。
“这个是神使,这个狼一样的是神兽,和外面浮雕上同一款,下面旁边那一群高一点的是军队......记完了吗?”卫川忱给晓雀一个一个讲过去。
晓雀一边走一边低头画:“神使......神兽......军队......诶?神去哪——了——我去?!”
卫川忱目光落到下一幅壁画,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整整一面墙只画了一个人,金白青相间的衣袖翻飞,周身无数飞鸟,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而起腾云九天。没有正脸,只是一个背影,身段风姿却可见一斑。卫川忱去过敦煌,见过别的壁画上的神,或慈祥或威严,但这个在她看来,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我我有些腿软......”晓雀没理由的紧张,“天呐第一次被壁画八零。不愧是神,酷。”
卫川忱难得地没有接玩笑。她望着壁画,眼里闪着光。心里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反而有点难受。
“我......”她想叫和晓雀说话,眼前的玻璃柜忽然开始晃动,先是上下,接着就是剧烈的晃动。
“!?”卫川忱后撤几步远离玻璃柜扶住柱子。
晓雀手里有东西来不及扶,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怎么回事??”
卫川忱拉起晓雀:“可能地震了,我们快走!不知道神庙能不能撑——”她们刚跑到壁画区门口,小轿车大小的一段钢架轰然落地。整个展区同时灯光俱灭,陷入一片漆黑。
“神庙撑不撑得过去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博物馆撑不过去!哇啊啊啊!”晓雀就差整个人挂在卫川忱身上。
卫川忱手护着晓雀。钢架掉下来溅起了满屋子灰尘,神庙也在咔嗒咔哒掉石子,卫川忱生怕它下一秒就塌了。她空出一手扇灰尘,四下找出去的路。
我还没读完研,还没找好工作,还没等到塔缇弗尔的周边,甚至来了博物馆还没逛完!!绝对不能交代在这!!!卫川忱信念坚定,高考填志愿时也不过如此。
“呐,呐,呐~”
卫川忱听到声音升起一阵烦躁——生死关头谁还有心思哼调?!
“一个人,两个人,你们果然形影不离啊。”
“?”卫川忱意识到对方可能再说自己,但是印象里,壁画区当时,好像,只有自己和晓雀啊......而晓雀哆哆嗦嗦尿都快下来了,哪里说的出这么完整的话。
鬼使神差地,卫川忱往后看了一样。
沙土飞扬间,她隐隐约约,似乎在壁画前看到一个人。
距离太远,对方只是侧脸,卫川忱看不清晰,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对方在笑。
“虽然很惊喜,但是你不该来的,他会不高兴。就当见面礼,走吧。”
“什么——”卫川忱伸手。
“什么什么?”晓雀被她吓得一抖,“咦?好像停了?”
卫川忱回过神,好像真的停了。
晓雀比任何人都惜命,拉着卫川忱跑得飞快,卫川忱千叮万嘱让她出门要记路她不听,现在没有地图没有向导3分钟到达出口广场。卫川忱这么大个人感觉要被她抡飞——她体测八百明明号的跟要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