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刚想要开口,耳朵一动,犀利的目光看向门口处,一只手搭在宫远徵的肩膀处止住他尚未道完的话,低声道:“有人来了。”
宫门中不少人知道他于前夜离开了旧尘山谷,但还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而且宫门内守卫森严入夜后除了巡逻的人无事不得外出,夜里还来医馆,怕不是有蹊跷。
宫尚角想到执刃和少主无故丧命,眸光一闪,一手揽住宫远徵的腰肢,一个闪身躲在了木门后面。
在他刚退到门后,一位穿着待选新娘服饰的姑娘就从大门口走了进来,一路朝着医馆内走来。
宫远徵的武功不如宫尚角,要不是宫尚角说有人来了,他还没察觉到,所以不知道有人在逐渐接近的宫远徵有些疑惑,“哥?”
“嘘,”宫尚角修长的手指抵在唇边,转过头,正好对上那双狭长,生得极为漂亮的眼眸,在昏暗的环境中像含了水一样清透,眼波流转间透着几分柔媚之意。
宫尚角不由得愣了一下。
两人明明隔得不近,宫尚角却觉得对方的气息仿佛能拂在他的面上,甜腻的月桂香几乎充盈在鼻尖。
宫远徵在哥哥的注视下,眼睛越来越亮,眼底的狠戾阴翳化作柔柔的春水,水波荡漾,在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中,他的耳朵似充了血一般,红得不成样子。
他下意识别开视线,恰好将目光落在宫尚角染着一层薄薄水光的红唇上,喉结微动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哥哥的唇看起来好好亲。
宫尚角松开揽在宫远徵腰间的手,不知道为何感觉有几分不自在,手指捏成拳掩在唇边转过头去。
这几分不自在落在逐渐靠近的上官浅的身上时变得锐利,在注意到上宫浅打探观察医馆的动作,眸光更是暗了暗。
宫远徵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宫尚角的身上,自然立马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顺着视线看去也看到了站在屋内的上官浅。
新娘?
待选新娘一向不得外出,新娘住所那更是守卫重重,她是怎么到这来的。
这样一想,宫远徵抽出腰际的长刀,只见寒光一闪,上官浅察觉到不对转过身来,刀刃恰好停留在她修长的脖颈处前,逼着她略抬起下巴。
“你是谁?”
上官浅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刃,眼睛眨了眨,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可怜神态,声音颤颤巍巍地道:“上官浅。”
宫远徵居高临下,自然将上官浅眼底的害怕尽收眼底,面对这么一位楚楚可怜的美人他神色丝毫未变,“新娘?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浅将她身体不好想找大夫诊治一番的事情告知宫远徵,宫远徵神色不明,但在听上官浅说宫尚角才应该是执刃时眼神有了变化。
他收起了长刀,勾起嘴角与有荣焉地抬起了下巴,觉得这新娘还挺有眼光的,“那你为什么觉得我哥哥才应该是执刃?”
宫远徵已经准备好听面前的新娘花样夸宫尚角了。
“因为……”上官浅在宫远徵期待的目光中含羞带怯地说道:“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更何况宫子羽根本不配做执刃,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你很了解我吗?”
话音刚落,一道孤高冷傲的身影从门后走出,看过来的眼神锐利如刀,没有一丝感情,叫人心颤。
上官浅呼吸一滞,在这样的目光下,犹如被冬日刺骨的寒意包围,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慢。宫尚角比多年前的一面之别更危险了也更让人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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