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己去,人们迎来了秋高气爽,天气渐渐转凉,玄铭宗内夜铭渊院子里的银杏叶也开始凋落,满院被铺得金黄。
这棵不知活了几百年的老树,承载着夜铭渊许多情感,夜铭渊儿时家中也有几棵银杏树,这棵与夜铭渊记忆里的有些相似。
秋天是使他爱恨不得的季节,爱是因为他喜欢看着银杏花飘落落的样子,这是儿时的他最喜欢的景物,每每看到心情就十分愉悦;恨是因为接连两年的秋天,他的至亲死于非命,与他相阴阳两隔,他也因此生了一场大病,落下了咳疾。导致每年秋天天气转凉时,咳疾便发作的严重。
夜铭渊与平常的衣着无异,一身黑色的玄衣,束着金色的头冠。他站在书房里,左手托着右手的袖子,右手拿着毛笔,蘸了蘸墨,用蝇头小楷写着要向潇湘阁传出去的消息。
“咳咳咳。”
年纪渐大,咳疾发作得也愈发的严重,气温刚降下来没多少,便咳个不停,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书房传出。
写好后,他将纸晾在一旁,用案板压着,转身看着书桌另一旁的鸟笼里蹦来蹦去的鸽子。
他打开笼门,向笼子里伸了伸手,鸽子便跳到他手上。
他托着鸽子,将鸽子放在另一只手的手臂上,摸了摸鸽子的头,拿起一块特意为鸽子准备的小块糕点喂给鸽子。
他将鸽子抱在怀里,一边抚摸着,一边走出书房。
微风吹来,银杏叶阵阵飘动,看着就好似整棵树都在随风摇曳。一些银杏叶脱离树枝,缓缓投入大地的怀抱。
夜铭渊静静地看着,往日深邃暗沉的眼神中闪着若隐若现的光,神情中是向往与怀念,却也有些许伤感。
阵阵微风拂面,夜铭渊的头发飘动着,嘴角不觉着上扬,长衫荡起波浪,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
每至这个时节,他便不再让弟子打扫他的院子,他喜欢看这被银杏叶铺满的地方。只有银杏叶实在太的时候才会自己简单的清扫一些树叶堆成小丘。
“咳咳咳,咳咳咳。”
夜铭渊喉咙一阵瘙痒,又不自觉的咳了起来,也将思绪拉了回来。他回过神来,想着墨应该干了,便转身回到书房。
他将鸽子放在桌子上,又喂了一块糕点给它,鸽子吃完后高兴的扑扇着翅膀,不停的叫唤着。
夜铭渊将一旁的纸条拿起,轻甩了两下,把纸条对折好装进一个小竹筒里,用绳子将小竹筒系在鸽子腿上。
他站起身,抱着鸽子走出书房,两手用力一挥,看着鸽子向潇湘阁方向飞去。
林逸城不知何时来到了夜铭渊书房门前,倚靠在门框上,右手拿着长剑,两手交叉着摆在胸前,微微调侃道:
“师父,又在向潇湘阁传消息啊!”
夜铭渊低下头看向林逸城,而后转过身来,假装责备道:
“你小子,又偷懒是吧?前几日才教了你新的招式,你不在内院好好练习,往我这跑做甚?”
说完便转身走回书房。
林逸城被这么一说连忙站直了身,不服气的说:
“师父又没来看我练习,怎么能说我偷懒?只是从那回来之后您的咳疾便严重了些许,近日天气又转凉,就想着过来看看您。”
“哦,只是这样?”
夜明渊走到书桌旁,半信半疑地问道。
“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师父,您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啊?”
林逸城一脸无语,略有些不满。
“你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
夜铭渊转过头来,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
“你既说你练了,那便与我过几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