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价格开的挺高啊。”
在一众赏金单子里,马嘉祺一眼就瞥见了那张“上不封顶”,抬手揭了下来。
“取东宫太子的首级?有点意思,我接了。”
负责登记的人不免多看了马嘉祺两眼,东宫太子武艺冠绝天下,皇宫内卫齐上阵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张赏金单子挂了这么些天,这还是第一个有胆色接任务的人。
是夜,马嘉祺摸进了东宫。
传闻东宫太子武艺独步天下,容貌却有极大缺陷。因此常以银制面具覆去容颜,哪怕早朝也是如此。
所以没人知道东宫太子容貌究竟如何。
屏风前的书案上,银制面具泛着寒光,隔着一道屏风,影影绰绰地,看不太真切,但大抵就是那位太子殿下了。
房间里香味醉人,马嘉祺刚刚靠近屏风,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径直拽进了浴池,衣衫浸透。
直面这位太子殿下,马嘉祺才意识到传闻有多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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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混迹江湖,马嘉祺哪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导致的。
可知道归知道,他根本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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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马嘉祺,丁程鑫醒得要早的多。
药效褪去,他也清楚自己昨晚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在偏见地上凌乱的衣饰时,低敛的眉目微微舒展开来。
……居然还真有人接单。
那所谓“上不封顶”的赏金单子是他自己闲着没事发布的,并没指望有人接单,而且还恰巧撞上了昨晚。
“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丁程鑫的眉目不复之前的温和,陡然变得狠厉。
催情药呢。
东宫也确实该清洗一下了。
马嘉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近中午了。
浑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似,腰身酸软得不行,动弹不得。
重重帘幕被人撩开,戴着面具的人闯入马嘉祺的视野。
是丁程鑫。
马嘉祺认认真真的回忆了一下东宫太子的行事风格,觉得他并不可能因为昨夜的荒唐事放过一个刺客。
“在想什么?”
声音清清粼粼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在想绞刑和剐刑哪个比较好受。”
话刚出口马嘉祺就反应了过来。
他不太敢去看丁程鑫的脸色,只能闭着眼睛装死。
“既然你有这方面的意愿,那也不是不行,来人——”
声音还没扬起来就被马嘉祺慌不迭的打断,“殿下,我……”
就算装的再云淡风轻,马嘉祺也还是不想死的,但一时半会他也找不到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毫无预兆地,丁程鑫却突然转了话题。
“一年前,有人闯入了冷宫,我恰巧路过和那刺客过了几招,他肩膀上有一处伤痕,说来也巧,我瞧着,和你肩膀上的伤痕可是一模一样。”
丁程鑫的声音忽然低下来,字字沁着冷意。
“夜闯皇宫,这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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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幕被放下,马嘉祺才敢睁开眼,身上没什么力气,而且凭自己的身手,想要在东宫太子眼皮子底下逃走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