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悦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纯白的高定礼服将身体曲线完美勾勒,头发高高盘起,露出纤长的脖颈,辛德瑞拉变成公主。
哥哥站在她的身后,同样在欣赏。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条项链,亲自为她戴上。巴洛克风格的项链,繁复奢华,中间镶嵌着一颗金绿宝石。
手里被塞进一对袖扣,吴悦垂眸端详。样式简单,但上面同样镶嵌着两颗金绿宝石,看样子是一对。
吴世勋“帮哥哥带上。”
吴悦转身将吴世勋的一只手拉住,动作有些笨拙,哥哥的手纤细,骨节分明,捉在手里像莹润的玉,很凉。
香山红叶会馆,今晚聚光灯闪烁,各大媒体云集,一场上流社会人士荟萃的慈善晚宴即将开始。
吴悦挽着吴世勋下车,一条红毯直通会馆内部,四周都是人。哥哥用指腹安抚性地摩挲着她的大拇指,无比亲昵。
四五米的红毯,吴悦感觉高跟鞋都不会踩了,如果不是哥哥带着她,她一定会出糗,果然不适应这样的场合。
身后传来热烈的人声,吴悦进入会场前转头望了一眼,是那天挽着哥哥的女人,优雅的身姿,看起来游刃有余。
拍卖会,吴悦坐在第二排,百无聊赖,看着各色的人举牌竞价,都是些珠宝。唯一引起她注意的是一幅画,名叫《阿芙洛狄忒的救赎》,没有捐赠者的姓名,画面是一个溺水的女孩,在布满罂粟的水面薄纱覆盖着她稚嫩的胴体,一簇紫罗兰漂浮在他的脖颈处。溺毙前一刻的痛苦与惊惧被刻画的淋漓尽致,画面诡谲艳丽,有人拍出一千万的高价,吴悦只看见那人的背影。
拍卖会过后,是主办方在会馆三楼举行的晚宴。悠扬的交响乐、精致的糕点,身着昂贵的人们彼此攀谈。
人类已经摆脱了最低俗的情感表达方式,没了冷兵器时代的刀光剑影,却学会了在觥筹交错间杀人于无形。
傲慢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打量,哥哥总是以半遮挡的视线隔绝那些或善意或恶意的目光,她是新面孔,总会得到一些不寻常的关注,更何况还有哥哥在身边。总会有人来找哥哥交谈,这时就少不了被人一番打量。
比起那些人的侃侃而谈,哥哥的话总是很少,显得有些冷淡,但总归是礼数周到。又有一个人朝哥哥走过来,吴悦不动声色地打量,跟哥哥年纪相仿的男人,带着金丝框眼镜,很从容。
?“吴总,别来无恙。”
吴世勋“金总。”
杯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吴世勋抿了一口酒,吴悦盯着他手腕处凸出的骨节出神
?“这位是?”
被猛地点名,吴悦回过神,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等着哥哥回答。
吴世勋“家妹,吴悦。悦悦,这位是金总。”
?“原来是令妹啊,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有幸见到吴总妹妹的真容,果真是鹄峙亭鸾,令人神仰。”
说什么吴悦听不懂,总觉得这人说话带着拍马屁的色彩。
那人走后,吴世勋将吴悦带到人少的地方,轻声询问。
吴世勋“累了吗?累了就靠在哥哥的身上休息一下。”
吴悦摇摇头,虽然很累,但在这样的地方总感觉也学会了端着架子。
谢挽央“世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