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归

回去的路上，吴悦和朴灿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夜风吹起两人的头发。霓虹灯倒映在虞江上，江中像是有另一个浓墨重彩的虞城。

朴灿烈“他们两个是不是跟你想得不一样。”

吴悦“嗯，所以你是架子鼓手？”

朴灿烈“看着不像？”

吴悦“你打架子鼓的时候总是带着口罩，我没认出来。看你们表演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们很……炫酷？”

朴灿烈“这大概叫反差萌，毕竟我们组合主打神秘感。”

可是今天一点都不神秘，吴悦轻轻一笑，随意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有点惬意。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灯光昏暗，哥哥正在看一部老片子。

　　吴悦脱掉鞋，走过去蜷缩在吴世勋的身边，有意讨好。

吴悦“哥哥，头疼。”

吴世勋走到厨房倒了一杯蜂蜜水，吴悦喝了，继续将头歪在吴世勋的身上。

　　CaliforniaDream的片尾曲结束，屏幕彻底黑了下去，她和哥哥的剪影投屏在屏幕上。

吴世勋“下周有个宴会，我想带你去。”

头发被哥哥懒懒地梳着，吴悦眯着眼，像只顺从的小猫咪。

吴悦“哦，是什么宴会？”

吴世勋“慈善晚宴，悦悦不用害怕，跟在哥哥身边就行。”

几天后是哥哥的生日，长久以来的缺失，让吴悦对这个生日格外上心。生日当天，她找了家蛋糕店，用整个下午的时间DIY了一个蛋糕，她颓废的抽象派绘画风格暂时收敛，难得画了一片温馨的稻田。

　　走出蛋糕店天已经黑了，她提着蛋糕往外走，一道身影毫无预兆地从后面撞上来，蛋糕摔在了地上。

　　吴悦愣在原地，是个全副武装的女人，带着帽子、口罩。她蹲下身去，似乎是想将蛋糕捡起来。

?“对不起，弄坏了你的蛋糕。”

女人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慌张地将它塞进吴悦手里。

?“打上面的电话，我会赔你的。”

吴悦蹲下身，看着已经坍塌的蛋糕，奶油敷了满盒子，身后传来朴灿烈的声音。

吴悦“给哥哥做得蛋糕坏掉了，怎么办。”

吴悦有些崩溃地抓了抓头发。

朴灿烈看了一眼走到旋转门前的背影，皱了皱眉，感觉有些熟悉。地上的蛋糕惨不忍睹，已经没有补救的机会。

朴灿烈“不如给你哥哥煮一晚长寿面吧，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更加有寓意。”

吴悦采取了朴灿烈的建议，去超市搜罗了一大堆食材，回到公寓按照网上的教程一步一步地学。

　　眼睛学会了手没有学会，她在厨房手忙脚乱地一通捣鼓，才堪堪做好一碗，还打了两个鸡蛋。小时候，她过生日的时候，没有蛋糕，只有哥哥给他打得两个鸡蛋。

　　玄关处传来声响，吴悦跑过去，眉眼皆是笑意，搀住哥哥的手把他拉到餐桌坐下，一碗长寿面。

吴悦“哥哥，生日快乐，祝哥哥岁岁无忧，岁岁安康！这是我亲手煮的长寿面，哥哥快吃。”

吴世勋看着吴悦趴在桌子上，晃荡着双脚，满脸期待，等着被夸奖的样子，伸出手将她脸上的面粉摩挲干净。

吴世勋“忙了多久？所以这就是今天都没有联系我的原因。”

吴悦笑得花枝乱颤，像个小孩子一样捧着脸左右摇晃，满脸得意。

吴悦“悦悦想给哥哥惊喜，本来花了一下午做了个蛋糕，但是被人撞坏了。”

吴世勋“就这个也很好。”

吴世勋将面挑起来放进嘴里，很长的一根面，他咬断，细细咀嚼。

吴悦“哥哥，快许愿！”

吴世勋“一愿悦悦安康，二愿悦悦无忧，三愿……这个是秘密。”

吴悦“哥哥怎么能这样！这是哥哥的生日，许的愿怎么都是跟我有关的。”

吴世勋“最后一个愿望跟我有关，算是我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