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什么?人手不够?!
林萧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瞬间拔高了16个度。沉浸在悲伤中的王阿姨吓得一哆嗦,差点儿从沙发上跳起来。
我王阿姨,叔叔这边您看……
我连忙走过去,试图和她聊天,让芦丁和林萧琢磨怎么把王阿姨送去研究所。
千千地图搜了一下,25.3公里呢!
结果,一提到叔叔,王阿姨哭得更厉害了。
我这边手足无措,林萧和芦丁愁眉不展——25.3公里诶!开车过去?就凭狂暴病毒携带者对非自然音的敏感程度,消防车就是北斗全开的实时共享坐标。
别人春风十里不如你,我们患者排了5000米。
等到了研究所,消防车被围得叫一个严实,车门都打不开。要是搞不好有脑子灵光的患者,摸到研究所的路线,攻破研究所,那可真就是罪不可赦了!
光是想想,脑子就大!
不然,你以为我们不想像隔壁军事管理区一样,开着车驰援别处?人家有热武啊!
一切恐惧源于战斗力不足,消防——大多数时候挺管用,但是没有能远距离战斗的工具啊!
电锯、消防斧、液压钳……咱就说在对抗不知疲惫、不知恐惧的狂暴病毒携带者上,风险还挺高。
芦丁要不问问隔壁杜哥?
芦丁口中的“杜哥”是隔壁军事管理区的一名连长,全名杜学礼,三十多岁,但看着不止。
林萧他们……能抽得出人?
没一会儿,杜学礼回了信儿:可以,但只能借我们一个人。
我配热武?
芦丁配配配!
芦丁脑袋晃得如同车载玩具。
不多时,林萧开着消防车,载着一名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小战士回来。小战士脸上还挂着婴儿肥,眼睛里的却充满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深沉。
我猜,或许他已经见过战友牺牲在唇齿之下。毕竟,最初并没有明确可将狂暴病毒携带者就地射杀。
在我们的引领下,王阿姨打从狂暴病毒爆发后,时隔许久终于走出了楼道。
不论是我们先前过来,还是小战士过来的时候,都将楼的前前后后打探了一遍,免得有狂暴病毒患者突然出现,造成人员损伤。
王阿姨我家老头子就是在那儿打的饮用水!
芦丁阿姨,您确定吗?
王阿姨我家小区这一片只有这个取水点。约莫就是打水的时候,突然从哪儿冒出来个……我家老头子就……
我看了看她说的取水点——视野开阔,没有遮蔽物,个每一栋楼都有一定距离,没有视线盲区,如果狂暴病毒携带者靠近,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更何况……以王阿姨老伴儿这个年纪,遇到狂暴病毒携带者,仅仅受到不会让人发现的小伤后,就回家了?而且还是在带着一桶10升饮用水的情况下?
我不由陷入沉思,总觉得事情似乎不该是这个样子。
林萧怎么了?
察觉到我的异常,林萧悄声问我。
我没事,先送王阿姨,回头再说。
我直觉当着王阿姨的面儿讨论这件事非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