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弹夹,我立刻后退一步躲在举着斧子的林萧身后续上一排钉子。
林萧浪费!
说完,他竟然白了我一眼。
我玩意没打准他冲过来,你帮我挡他血盆大口?
我也翻了个白眼。
芦丁把事儿解决了,生产力上去了,几个钉子有啥好不好浪费的!
之后,在去王阿姨的楼道里再没有别的狂暴病毒携带者冲出来。只是偶尔经过门口,听到房间里沉闷的低吼,难免心中一沉。
虽都不说,却也都清楚,这家……大概率沦陷了。
不抓到罪魁祸首,所有人都无法安全,不只是我国,全世界都是如此。可他们后悔了吗?
仍想着用这种方式削弱泱泱大国的国力,哪怕自顾不暇。
林萧王阿姨?我,林萧,消防救援队的,之前来过好几次。
门“吱嘎”一声打开,王阿姨红肿的眼睛泪水还止不住地流下来,手臂上一道抓痕已经接了血痂,不甚明显。
芦丁您……
王阿姨家里没水了,前两天我家老头子去社区饮水处打水,约莫是回来的时候……他也不和我说——
王阿姨失声痛哭,我们三个小辈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萧王阿姨,要不咱们先进去说,想想怎么办!
我和芦丁深以为然——谁知道走廊里会不会什么时候又窜出个狂暴病毒携带者出来?连忙小心翼翼带上房门。
王阿姨没给我们倒水,只是示意我们坐下说话——恐怕看到那桶饮用水她就会想到自家因为打水而受到攻击的老伴儿。
其实,王阿姨的伤我们三个人都看到了,却默契地谁也没提。
王阿姨的老伴儿恍惚中失控抓伤爱人后,清醒片刻,从王阿姨惊讶中夹杂着痛苦的表情猜测出自己被感染了,不由分说将王阿姨推出去,反锁了房间。
老头淋到失去自主意识前还念叨着“芬儿,快跑,找政府,别开门,芬儿……芬儿啊,我对不住你啊……”
我王阿姨,要不我们帮您联系研究所?兴许您还能治好呢?
王阿姨治好又能怎么样?我家你叔叔他都没了,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呢……就是……我家小胖我放心不下啊!
我
王阿姨家没孩子啊,小胖是从哪儿来的?
正琢磨着,一条熟悉的狗子从厨房窜了出来。
我
我狗哥?
我王阿姨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小胖。
王阿姨你们认识?
我它……帮过我。
我它是您养的?那为啥总在外面翻垃圾桶?
王阿姨(叹了口气,因为悲伤,还在抽抽嗒嗒)小胖是我跟老头子晚上遛弯的时候捡的,家里养不住,三五不时就往外跑,过两天就回来。时间长了我们也就不管它往外跑,回来了叫门就给它开门
王阿姨它精着呢!
我心中呵呵一笑,心想可不是精着么?初次见面就和我讨价还价要香肠、帮我打探敌情,这就是不会说话,不然高低得上个九年义务教育。
心里想着,话却没说出来。
跑去阳台打电话的芦丁回来,比了个“OK”,我们便知道,研究所,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