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做了个梦中梦,根据原本的梦改编而成,也算是庆祝签约了。PS:杂文文风乱入。)
混乱错杂的钢筋,斑驳嘈杂的人影,肮脏不堪是这里的主基调。
明明是肃穆的学习之地,却被污秽侵占,用来叙述罪恶。
一步接一步,摇晃着想要逃离,亚里森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焦急的情绪。
逃出来得很快,也是,那本来就是方寸之间罢了。
蜿蜒曲折而上,水泥铺成的道路未能带来安全感,旁边的同伴更是呆滞矗立在原地。
那里站着,一群恶者,阻拦住了前行的道路。
恶者,是相对的,阻拦,是真实的。
掏出手中的枪,直指向对面的敌人,亚里森抬手将同伴护在身后。
“这真是太傻了,为什么要帮他?”
心里这般抵触,手上的动作却未曾犹豫。
可是在那恍惚间,阻拦者已经围了上来,枪口无法瞄准了,视线忽的消失,忽的出现。
怪了,猜想中的祸乱并没有发生,迸发的只有为难。
“他们在争论什么?”
疑惑之后是无动于衷,武器已经收起,同伴被淹没。
突然地,视角变换,仿佛神明俯视世间,身后阴暗的罪恶之处,血痕四溅,一道道,直直切在墙面。
血色似乎已经凝固,渗出痕迹外的血渍并不多,可见动手时的狠辣果决。
四四方方的密室钻入一条蛲虫,转而又将同伙一并招入房间。
他们举起桌椅遮挡住露出的部分,将尸体的容器层层摆放堆叠。
又转回来了,那已然不能相信的目光中,阻拦者仍然在与同伴争辩。
人群,不,狼群,推搡着,蠕动着,向宽广的空地。
不知不觉中撞上了几个高大壮实的身影,嘈杂瞬间消失,化为安静跌落在地。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谁是参与者?”
一双双不一样的手,一对对罪恶的箭头,指向了亚里森,瞄准了亚里森。
“这与我何干呢?”
但亚里森怎么能这么说,他恐怕撇不清干系了。
“逃不掉的那就,好好参与吧。”
目光正对上深色的制服,他的一只手指向了同伴。
“警官,他也参与了。”
“这样吧,让我先说,到时候再对证他们的证词,真假由你自己分辨。”
大方地站出来自然是让那警官多了几分信任,可很快他的眉头就紧紧锁住。
同伴也是反驳了几句后几度欲言又止。
这些表现被亚里森清晰地捕捉到了,在他的叙述中,他自己也时常觉得太过荒诞无稽,但这确实是他亲眼所见到的。
似乎猜到了什么,亚里森心中大定。
“原来之前所见皆是在梦中,只不过大事件与现实重合了。”
“可梦与现实重合,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发生,想必现在我仍然在梦中。”
轻转的眼角瞥见了不该出现的事物,现在亚里森完全可以确定自己仍然在梦中。
“既然如此,那我便可以让自己醒来。”
“不过,还是很想继续说下去,看看会发生什么,毕竟在梦中发生什么都不必担心。”
并非犹豫,而是一道很有趣的选择题,不过亚里森很快就想明白了。
“之前我一直在梦中,现实中的细节我一概不知,无论怎么说都不能让他们信服。”
“何必在这群废物身上浪费时间呢。”
“赶紧醒过来吧。”
无视了周身投来的焦灼的目光,无视了逐渐不耐的梦境产物,无视了那吵闹烦闷无声的噪声。
猛地晃动脑袋,双目紧闭。
再次睁眼时,入眼的是雪白的床单和被压下去的枕头。
翻过身来,边界清晰的天花板映入双瞳。
亚里森坐了起来,揉了揉脑袋。
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在梦中保持合理的思维逻辑,甚至处于清醒的状态,可以说是完全掌控了梦境中的自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脱离了梦境的操控……”
“可惜了,没能找到那个掌控梦境的‘钥匙’,要是以后都能如此清醒就好了。”
“真是可惜……”
心中惋惜着,亚里森再次躺下,他现在还不太想起。
轻轻合上了双眼,他开始在脑海中构建梦境的框架,理好时间线,又逐渐地将事物还原。
亚里森不断地去搜寻,去勾勒那些遗落的细节。
梦境中的又一层梦境渐渐复原,展开在亚里森的脑海中。
可是回忆中还是有很多碎片缺失不见,尽管画面与记忆中的十分地相似,但也仅仅是相似而已,终究无法再次运作。
“失败了,真是可惜啊。”
平淡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出来所谓的“可惜”。
再次睁开的红瞳轻轻转动。
“真想回到梦境之中啊。”
“这可以算是后悔吗?”
“原来后悔是这种感觉啊,不过为什么还是没什么感觉呢……”
对于后悔这种情绪之类的负面概念,亚里森可谓是一窍不通,所以他体味到的大概率只是一种……
一种突然想要变卦,十分不讲理的感觉。
可惜可叹,没有机会了。
一闪而过的,转瞬即逝的,可能造就永远的遗憾,也可能,化作尘埃,失却在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