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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侦】暖冬的相伴

猫鼠:初遇

私设侦探性转,但代词一律用男他(雷者左上角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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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的雪花裹着彻骨的寒意,在呼啸的北方中零落。

木屋阻隔了室外的寒冷,暖意从跳动着的火焰腾升,火光映照着干净的毛毯,两小一大的沙发围着中间的木桌,涂着奶酪的厚吐司上,融化的黄油正泛着光泽,醇厚的土豆泥也别具一番风味,牛仔杰瑞正用闪着光的小银刀为大腿切片。

“侦探,你要先来些火腿吗?还有菜没好,我的一位老友也没到呢。”

牛仔身为主人,正热切地询问他远道而来的客人,同时娴熟地在刚切片的火腿上涂抹蜜汁并装盘,递给身边的牛仔汤姆。

“不了,谢谢。”

侦探杰瑞正缩在背靠壁炉的扶手沙发里看书,吸了吸鼻子,有些瓮声瓮气地答。

牛仔汤姆略带笑意地望了眼牛仔,起身去冲了一杯热拿铁递给侦探。

“非常感谢。”他接过杯子后,啜饮了一口拿铁,奶香味伴着独属于咖啡的酵厚弥蔓开来。他赞叹地看了牛仔汤姆一眼。

牛仔汤姆带着得意的笑掠过牛仔杰瑞,正欲开口调侃几句,门铃响了。

门一开,雪花与狂风就争先恐后地冲进门来,火焰感受到他们放肆且霸道的进攻,摇摆了一下很快愤怒地烧得更旺,吐着火舌驱走了寒意。

携风雪进屋的来者只露一双清冽的丹凤眸。暗紫色似乎蕴含着无限奥秘。

“剑少!您终于到了。”

牛仔惊喜地将他迎进屋,来人环顾着屋内的一切,由衷地发出了赞叹。

当他坐在牛仔对面的沙发上卸去御寒的装备时,牛仔汤姆体贴地送上一杯热牛奶。

“神呐,总算到了,外面真是冻死了。”他叹道,牛仔杰瑞眉眼带笑。

“侦探杰瑞,这是我的朋友,剑客杰瑞。”牛仔杰瑞热情地介绍着。

侦探抬眼望去,对方棱角分明的脸庞令人挪不开眼,穿着和气质更是使人望而生畏,紫色的眼眸衬得他的脸更具攻击性。

而侦探杰瑞只是收回目光,凉凉地说了一句:“皇家剑客,见过。”

实际上,对方常寄倍委托他查案,无一例外,都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他讨厌皇室的纠纷,单纯不想被扯上关系。对方甚至当面请求过一次,虽然也只露了双眼——又被拒绝了。

牛仔杰瑞依旧热情满满,端上两碟菜肴后宣布正式开饭,三人聊得火热,侦探礼节性地一直啃一小块面包,静静聆听着三人闲聊。

“我之前似乎与您有过来往?”剑少看向了侦探。

“嗯。”后者只是散漫地答,眼神都没给他。

接下来,在刀叉的交响乐间,火焰更加欢快地跳动着,壁炉内不时发出木头烧焦的嗞嗞声,高脚杯晃动之间,葡萄酒在火光映照之间如同是晚霞的眼睛,饮尽了暗红的华丽与神秘,水晶灯揉碎了暖光,暖黄色昏暗的光柔和地酒落。

毛毯正对着烟雾缭绕的天花板微笑,长久使用、被磨得锃亮的橡木长凳高兴地互相对视,柜子里的盘子冲着碗架上的锅盆咧嘴坏笑,欢畅的炉火闪烁跳跃,一视同仁地照耀着屋子里的所有事物。

屋外面风雪交加,显得屋内更加平和安详,细碎的笑声不时落在木桌上,无事能搅乱此刻的欢欣。

剑少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刀叉,目光不止一次飘到侦探脸上,苍白而平静,略显瘦弱,眉眼温和,无他不同,毫无攻击性的脸庞精致温柔,只有神的鬼斧神工才能雕刻出这样的脸。睫毛低垂,投下柔和的阴影。然而他的气质却冷淡疏离,他却莫名生出一种垂怜之感。初次见他,是一次晚宴,他就与其余女子不同,身着庄严的侦探服,目光从未落在他身上,不像那些世俗的小姐。

他似乎也不喜欢参与社交,安静地待在角落。不过可惜,他从未接过他找的案件。

“这次我还带来一个消息。”剑少开口,抽出一封信件,信封烫金,一看便知来自皇室。然而信件内容却有趣得多。

“先生,您辞职了?”侦探震惊地看着他。

“是的,如你们所见,已经批准了。要知道,我早不想干了。”

火光下,他似乎听不见牛仔二人的交谈了,借着微醺的醉意,他大胆地端详着侦探的侧颜,看得认真,恨不得将他的面容深深地刻进脑海中,又自顾自地微笑。或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灼热,侦探侧过脸与他对视了几秒,又默默移开了目光,重新回到书本,而耳尖却晕开了一点红。

牛仔杰瑞正拨动吉他的琴弦,带着醉意,唱着带有当地风情的歌曲,目光却看着伴侣,热切而真挚,火焰似乎也懂得浪漫,不时闪烁着,在浅吟低唱,觥筹交错之间,剑客杰瑞似乎捕捉到侦探对着书却自顾自脸红的模样,似乎有这个念头,他半夜都能笑出声来。

屋外,大雪纷飞,却扰不了三间房里四人的美梦。

——

在这种风格的木屋生活,再加上周围的景,生活别有一番风趣。

清晨,穿戴整齐的剑客杰瑞去屋外赏景,四处白茫茫一片,松青却还顽固地添绿。

而他却看见侦探在不远处费力地挪动着木柴。

看来侦探破案再好,体力似乎都不怎么行呢。他笑着心想。

可回到眼前,那人费力的样子还是怪让他心疼,想到这,莫名的羞愧感踢走了方才的笑意。

他快步跑去,十分轻松地提起木柴,侦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抬头时还带着几分茫然,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他足以看到对方的眼里,盛满了自己,纯澈透亮,他不由恍惚了一瞬,然后举了举那捆木柴示意,侦探杰瑞才微微回过神来,他轻而易举地将木柴提回屋,脚步轻快,于是成功地让侦探围巾下的脸生理性地红了。

“谢谢您了。”他礼貌地道谢,却看对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往屋内走去。牛仔惊讶地看了眼那堆木淡,道过谢后目光复杂地看着剑客杰瑞。

不过两人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

几天后的清晨,天空阴沉得不正常,雪也是越下越大。

用过早餐后,牛仔杰瑞突发奇想地提议大家去屋外玩,彼时还下着大雪。

在雪中,牛仔汤姆和牛仔杰瑞成功把堆雪人演变成了打雪仗,牛仔杰端正举着一个大雪球追牛仔汤姆跑。(“你竟然敢说我堆的雪人丑!”)

而侦探正坐在雪地里发愣,用树胡乱画着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已画了一个与某人同款,不,只能说是一模一样的剑。

鬼使神差之下画的东西令他内心萌生出一簇小火苗。

好吧。他只能承认这种奇怪的感觉是因剑少而起的。他也不明白这种陌生的情感,之前就有,但很淡薄,也许是因为先前对方在皇室工作的缘故。

可是他辞职了欸。他忍不住这样想着,有尽量克制住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画得挺像。”

侦探听到这个声音,立刻“毁尸灭迹”,故作平淡。

剑少轻笑了声,坐在了他身边,抓起雪,攥实了,然后也不知道在捏什么。

他歪过头看着对方,猜想着他围巾下的脸蛋会不会又红了,不禁露出了玩味的笑。

“您在捏什么?”侦探终于开口问。

“没什么。”他将那东西埋在雪里。

他出神地望着侦探远眺时的模样,岁月静好,和平安然。

(“嘿!你差点把我的雪人踢坏了!你还砸我!站住!”)

——那雪团子是剑少捏的爱心啊屑——

似乎在这样的木屋生活,特别的风格融进他们异地人的日常,使烧柴这种无味的事都格外有趣。

坐在壁炉前感受火焰热情的问候,在窗边看雪纷纷扬扬,去外面寻找木柴,帮主人烹饪调理一顿美餐,闲谈或看书,热情的牛仔绝对会送上一杯热拿铁或是热牛奶,持吉他唱一支歌谣。

连侦探杰瑞自己都没有发觉,剑客杰瑞与他几乎整天都黏在一起。

最后两人决定,在圣诞节的清晨出发。

宁静的日子无声地流走,很快便到了两周后的圣诞节……前夕。

当晚,剑客杰瑞轻轻叩响了侦探杰瑞的房门。

“您要进来吗?”侦探杰瑞问道。

“当然,谢谢了。”

房间里干净整洁,只有木桌上摆着一个笔记本和一个简约风的放大镜。

“我能看一下您的放大镜吗?”

“自然。”侦探杰瑞说这话时,神色明显有些不可言说。

剑客杰瑞强忍住笑意,端详着放大镜,木柄刻着一朵玫瑰,与他专有信封上印的如出一辙。

“这是我在七夕收到的礼物,没有标注谁送的。”

“您喜欢吗?” 剑客杰瑞微笑着看着他,后者的脸烫极了。

不过他还是轻轻点了点脑袋,剑少便牵起他的,擒着笑,轻声道:“我也很喜欢你哦。”

接着看着侦探一言不发,但却也诚实地扭过头。

……

圣诞节的清晨。

牛仔杰瑞挽着伴侣,站在院门口,两位客人正感谢他们的招待,并送上节日祝福,而后,才相伴离开。

侦探杰瑞吸吸鼻子,望着山坡下的小镇,正覆着白雪,飘酒的雪花嬉笑着。剑客杰端与他并肩而行,想到接下来几天的归途只属于他们二人,不由得欢欣鼓舞起来。

一直到下午,两人才步入小镇。

在短暂休息后,侦探一手捧着杯热拿铁,一手揣进口袋,看着小城的街道。

浓浓的圣诞氛围几乎要将他淹没,不巧的是,圣诞树落的“糖霜”太厚了,以致于主人会每隔几小时清理一次,却也乐此不疲。

橱窗上挂着各式的装饰品,以此来庆祝圣诞节的到来。

街上奔跑的孩童四处游荡,为自己挑一件礼物亦是买拐棍糖,这如诗如画的景象,每个人都心满意足地露出微笑,这样的世界,该是安徒生的手笔了吧。

“谢谢您请的意大利面了。”侦探侧过脑袋,干净明亮的眸子对上了剑少的目光。

“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侦探敛起目光,低垂着眼眸,咬着吸管若有所思。

剑少侧眸看着对方,睫毛上还挂着冰晶,白嫩的脸颊冻得通红,手也没有戴手套,指尖发红,他看得不由一阵心疼。

见此,他忍不住夺过侦探的纸杯,确定只剩一点后一口吸光,随手就将空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重新为对方围好围巾后,拉住他那只冰凉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

“乖,等会儿买热的。”他轻声说。

他反复揉弄着侦探的柔嫩的手,感受那热量贯穿两人的奇妙感受。

他们就过样,肩并肩,慢慢行走在街上,路过一家家橱窗。

天色渐晚,街道两旁刹那亮起来的灯火,要将黑天鹅绒的夜幕照亮,作为圣诞的回礼,鹅毛般的雪花梦幻地飘飞,铃铛为其奏乐,直到圣诞颂歌响彻街头时才算高潮,烤鸡的香气飘荡在挨家挨户,圣诞老人为还没回家的孩子送礼。此刻一切都是如此温馨和美。

两人刚从糖果店出来,巧克力的甜香占据了口腔,一点一点融化,融进了侦探心底。

“您可还习惯不在皇家盛大的宴席过圣诞的感觉吗?”他罕见地眉眼带笑。

“很难想象,往年没有你陪我过圣诞我怎么习惯的。”剑少默默咽下这句话。

“你呢?”习惯我出现在你本该独自度过的圣诞吗?”

侦探想了想,认真地回答:“自然。”

“不过您能接受没有盛餐及舞会?您应该很容易找到一个漂亮的舞伴。” 侦探杰瑞微笑着问道。

“现在不同了,我很幸运,有你在身边。”

的剑少浅笑了下,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假装严肃地说道:“在这个长椅上坐着等我,我去给你买咖啡。”

结果当他拎着咖啡和食物走出店时,对方却 并没有等他。

他正发愣,只见侦探杰瑞同样拎着一个糕点盒子朝他走来。

“苹果派,给你的。” 他慢悠悠地说道。

剑少差点就想扑过去紧紧抱住对方,理智告诉他的也仅仅是因为咖啡会洒。

“哦对了,还有三明治,有番茄酱的。”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我知道你喜欢。我还买了其他食物,在去往下个小镇的路上吃。”

“考虑得挺周到。”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烟花点燃了整片天,人们唱着圣诞颂歌,虔诚地祈祷。

闪烁的火光映照着剑客杰瑞认真的脸庞,他道:“我希望,今后的每一年每一个节日,我们都在一起,我们能永远相伴。”

“你以后会回侦探所吗?搬到我的别墅里吧,装修风格是你喜欢的。如果你不愿,那我们也可以去你想住的地方,实在不行,也可以搬到牛仔家附近。我在皇室,就是为了挣足够多的钱,都是为了后来能和你……” 剑客杰瑞忽然住了嘴,他看向了侦探杰瑞,坦诚而激动,目光真挚热烈,翻腾着最真实的情感,他带着期待,迫切地等待着侦探杰瑞的回答,但同时又有些羞愧和担忧。

侦探望着他,心里的一切都明了了,对方为了他了解了他所喜欢的一切,估计这些也是他早就谋划好的。

“我当然会和你在一起,无论去哪儿,寻找归途,亦征向远方,我们都将相伴。”

他感觉剑少握紧了他的手,暖光的路灯洒落柔和的光,将两人亲密的影子拉长。

黑夜中,在雪中,两个身影消失在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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