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最后被判了有期徒刑五年,原因有三:
一:并不是导致死者死亡的主要原因。
二:被告并不知情。
三:其身上导致死者生前生命状态急转及下的物质,来源不明,且被告对此三缄其口,故可能有另有主凶。
当然这事,也暂时告一段落了。
王安佳和王安欣是被王家稳住了,无法在为此多做什么?
斐先生是本身就很冷静,外加已经有两个人塌了,但她们的公司还要经营,这段时间忙的够呛。
陈广微则在短暂的伤心之后,开始正常的生活,旁人问他时,才带了点情绪,像个人一样笑着回答说:“明恕弟弟说了,最不喜欢我伤心。”
等人走了之后,又补了一句。
“可我笑起来真的不好看啊~”
“胡金阿姨,您没有心。”
王安佳和王安欣待在王家老宅里,正与家里人争吵着。
“特么…我**跟利益过不去了,当年是不我没通过,现在就没有我王家大少王安佳,只剩那个农家野孩陈佳!爸!妈!当初的你们也这么狠?脏,都脏透了…”
王安佳口不择言的讥讽着,但耸动的身体、狼狈的面庞告示着她看似坚硬的外表实则非常脆弱。
“王安佳,我怎么教你的?长大了,就要变得聪明点,你们现在事业刚起步,是后起之秀,但变得骄傲狂妄就不对了,你也不过是靠王家这棵大树而已?”王妈打扮精致,一副老学究的装扮,带着改不掉的说教的语气,心平气和的说着犀利的话。
“你的收入是很高,但想想你办的慈善和基金会,请你三思而后行,你也…不想吧?”王妈笃定的语气依据于她的底牌,更依据于这不过是打头阵的小兵,有人还在后面缩着呢~
“啊~不可理喻!”王安佳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人,然后愤怒的夺门而去,她想找个地方独自一个人待着。
这…才5分钟左右,果然不能对她抱有太大希望啊~但这聊的什么嘛!什么陈麻烂谷子的事都扯出来了,又让我难办。
她这看样子假吵吵还吵出真火了。
王安欣缩在沙发的一角,小心地喝着果汁,心绪繁乱眼神乱飞,且大多集中于悠然看书的王爸,他丝毫没有刚才发生的事出现一点分心。
用他的话说,读书的时候,分心是最罪恶的事。
“欣欣,你有什么说的吗?”王妈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随后向王安欣发问。
“额…妈~那个项目~”王安欣一惊,连忙端正了坐姿,吐出了咬的稀烂的吸管,将其放在了身旁的茶几上,然后给了王妈一个你懂的眼神,随后带着谄媚的笑。
“哦~带你一份,然后还有什么事吗?”
王妈干脆的答应了,并且温和询问着王安欣是否还有什么需求?“没没了,那我先走了。”真让我走了啊?王安欣的目光又瞟向了王爸,他仍拿着书正目不转睛的读着。
王安欣有点失落,失败了吗?可是明明……
“等等,王安欣,跟我来书房。”
“不行!”
“珞喻啊~孩子们不小了…”王爸意犹未尽的说,扶着王妈让她坐下,示意她不要那么激动,然后带着王安欣去向了书房。
王安欣暗中狂喜,明明之前从没成功过,哇塞,上天还是眷顾我的。
哈哈哈哈,我真聪明啊~
王安佳迷迷蒙蒙的走向了王家后花园,看向角落亭子的方向,想也没想就走过去,坐在了台阶上。
王安欣捧着本书从后面跟过来,将书在她眼前晃了晃,扔给了她,王安佳一惊连忙小心的接住。
“有一句话,我们永远是幸运的。嗯?”王安欣冲着她笑。
王安佳翻开第一页,专注地读着,再抬眼已饱含泪水,她呜咽着:“特么的…不是人干的。”
王安欣在她旁边坐着,闻言无语凝噎,利落地给予了王安佳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辈子最讨厌这种人了!!!她想着怨怼地离开了。
王安欣则抱着书坐上了司机的车回了她的临时住所——公司宿舍,她还要加一个月的班。
王扒皮啊~但……
先把这本书看完!
夕阳余晖下,王安佳在街道上缓慢的走向了家,影子被拉的很修长,气氛很治愈。
司机在后面慢慢地跟着,看见这幅唯美的景象也只感叹了一句:这位大小姐总有办法延长我的工作时间,不过这时薪~嘿嘿加上这笔给老婆买包喽~
一转眼,看见身前起球的领带,却又转囗吐槽起来:嘿,这领带,嗯~回去请老婆再给我做一条好了。
某处女子监狱里,胡金穿着黑白相间的囚服,蹲在洗衣间内,用力搓着盆子里的衣服,身旁还摆着十几盆刚送来的衣服。
胡金拎起一件发黄泛红的衣服,手指已经发白泡皱了,她皱着眉看着这件衣服,过了片刻,听到狱警的催促,才将衣服又甩到盆里,打算再搓最后一遍。
水流冲洗着衣服,冲洗掉的不只是白花花的泡沫,更多的是红色的斑驳血迹。
胡金暗暗称奇,这女子监狱动用私刑的可不少,不过应该没人敢使坏到我头上吧!
十二时整,胡金结束了工作,看见床一头栽下去就想睡,不想被人拎住了头发,生生揪了起来。
“唉,疼!”胡金大声哀嚎起来,一把拍开那只手,捂着自己短呼呼的毛,不顾形象的就想发火。
“你谁啊~”
“怎么不认识我了,要我介绍一下吗?”
胡金抬头看向她,眼神瞬间变得惊恐,这人她可熟了,原先就有耳闻,那三天挨过去之后,这人就跟“危险”一词挂钩了。
“认识,王尹梦。”胡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厌恶的神情挂在脸上。
“哦,那听着,接下来的几年你要跟着我混,具体情况呢,根据你的消息灵通程度,再过两天应该就知道,那么我就好心的先走了。”
王尹梦听着这货这么声情并茂,笑开了花,攥着的拳头一松,十几根短毛就掉了下来,她拍了拍手,说完说完这段话后,就挥手向胡金告别,离开了。
只留下胡金怀着复杂的心情沉重的睡去,然后重复着第二天早上五时被拍醒的现实,无可奈何的她仰头对着空气说:“妈的!这操蛋的人生。”然后低头继续搓着衣服,面对无情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