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去了两三天,这三天过得很漫长,窗外的雾色终日不散,即使是白天也灰蒙蒙的。所以出门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每日的报纸变成了我和阿尔文的消遣。
“开膛手”最近作案频繁,就在简短的几个月内,便杀害了至少五名女性,其作案手法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残忍,而作案的地点却都是在白教堂东这一带。
杀手甚至匿名公开调戏警方,并向警方描述着他所做的疯狂举动。恶劣且令人疯狂的变态举动,就连警察也对此束手无策。
…
“奈布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阿尔文不知从哪里弄了很多的招聘海报,让我看一看有没有中意的。什么饭馆服务生、厨师、拉货的…把奈布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奈布还是看上了酒店安保的。
那家酒店位于白教堂西城边,说是要举办舞会,会有很多大人物到场,需要一批有经验的安保人员保护舞会的正常运行。舞会在明晚八点整正式举行,招聘限于明天上午11点结束。
奈布倒非常满意这份工作,毕竟很对自己口碑,但这却引来了阿尔文的担心。
“奈布。你真的决定要去吗?要是得罪了那些大人物就不好了…况且以你的脾性,我很担心。 ”阿尔文最怕奈布冲动惹事,奈布若冲动起来,他不在场其他人很难控制住他。
可奈布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对阿尔文说:“放心吧,我不会的。”
阿尔文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好吧,但愿如此,可你要记住,千万不能冲动行事。”
“嗯嗯。”
…
傍晚,我躺在床上,凝望着天花板,很快就要入睡了,但窗外却传来一阵狗叫。
我并没有太在意,只是侧身将枕头盖住耳朵,可是那狗却叫的越来越凶了,仿佛就在我的窗前…但又过了一会儿,狗又开始嗷叫,最后没了声音声音。
这很奇怪…就在这时,窗外却传来了阿尔文的声音,他很愤怒,像是在骂什么,说着:“真是该死的!谁那么缺德?把这狗打死在这?”
奈布坐起身,窗外的月光透进冷雾和寒气,都不由得令他打了一个寒颤。
他掀开了被褥,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便穿着睡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阿尔文的父母站在后院的门口窸窣着说着什么,他们见到我过来,便给我让了一个路。
来到后院,却见到阿尔文正板着一个脸,左手拿着个手电筒,右手拎着一只死掉的黑狗。那只狗的眼睛睁的很大,双眼充着血,吐出这舌头,舌尖上还滴着血,这是邻居的狗,从身上的痕迹来看…这狗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很快,隔壁的邻居也闻声赶来,他们看着死狗,然后跟阿尔文的父母说着什么,然后阿尔文又走了过去…在他们的一番解释下,我和阿文似懂非懂。
邻居很好,他们并没有怀疑阿尔文的父母,也没有怀疑我跟阿尔文的为人,邻居说这定是小偷打死。
我的余光扫过那条死狗。
它的眼神很不甘。
奈布环顾了一下四周,脚步迈向后院深处,地上有打斗的痕迹,甚至还有那只狗的血,真的就在我的窗前…但是为什么?什么人打架还穿皮鞋?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不是小偷…”
“那是什么?”
“你见过小偷穿皮鞋的?”
“啊?”阿尔文也凑过来盯着地上的痕迹。
“小偷穿的那么豪吗?”
“不会,像普通人,穿的是普通的牛皮马丁鞋,但这种是上流绅士穿的那种,除开我们…而我们穿的是英伦马丁靴,踩着地上的痕迹,会比这个更深。”
“嗯。”奈布应了一声,肯定了阿尔文的回答。
邻居的老妇人走过来,把脑袋探过来,说:“这要是不是小偷的话?就是你们得罪了什么人…在压威呢…”
奈布愣在原地,眼睛盯着自己的屋内发愣。
“我们能得罪什么人?”阿尔文想了想,“难道是军队的人?这没理由啊,他要是动手,可以直接大胆的进来…一枪能解决的事情,他何必赤手空拳呢?”
老妇人顿了顿,随后又开始迷信的说:“那就是想诅咒呗!你得看好你好兄弟啊!那只黑狗我早就想卖了,平日里都是锁在后院,黑狗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
熹微的晨光漫进窗户。
奈布轻打开衣柜,一只用纸扎的蓝色玫瑰,从柜子中掉了出来。奈布盯着它看了几眼,很眼熟。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后,又随手弯腰将那朵纸玫瑰从地上捡了起来,走向书桌前,在纸篓上停了几秒,最后将纸花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垃圾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