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天光破晓,带着浓重的寒霜,京城进了十一月天气越发的寒冷,还带着雾气 ,大臣们一个个穿着朝服,马车轿子均停在宫门,只有一顶枣红色软轿,越过众人,踏着风雪往大殿走去。
“听闻,丞相又病重了?”老御史看着那远去的轿影,叹息般似的摇了摇头。
丞相这一病啊,魏国的天可就要变喽……
正所谓,天妒英才,慧极必伤,叶黎其人,少年时才情威名远扬,科举后更是三元及第,一跃龙门,其人更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听闻圣上当时还为其烦脑,是F其为探花郎还是状元郎,思索许久,最后还是F为状元郎。
可就是这么个青年才俊,身子骨却一直不好,先皇再的时候游牧S扰边境,养心殿内,灯火彻夜长明直至天亮。
几个年老的大臣们抗住了,正值少年的丞相却“扑通”一头栽了下去,吓得大臣们大惊失色,先皇更是叫了一波又一波的御医。
人仰马翻,天旋地转。
好不容易活过来丞相逐渐修身养性了,可先皇病逝,早些年费心费力和宗室打交道又消耗了他为数不多的心血,病事耽搁,沉疴之势以起,险些人就能没挺过去。
丞相本人叶黎:谢谢,其实挺想的,可惜没有自然下线。
寒风凛冽刺骨,冬天的早朝最是难熬,宫门到大殿的距离足以让大臣们身上为数不多的热乎气散个精光,幸而先皇垂怜丞相一身病骨,特赐了旨让丞相能坐着软轿行至大殿,且享有着见圣不跪的恩荣殊荣。
咱也就是说,先帝对丞相好到不行,当时还有许多人议论纷纷,最后不了了之。
“大人,到了。”轿夫放下轿子,小斯跑上前,恭敬的弯腰。
冷风疏散吹过,软轿里的人轻咳一声,伸手拨开了轿帘,这只手好看极了,手指洁白修长,指甲圆润,就是没什么血色,像是美玉雕刻而成一般。
像极了艺术品,也不似真人。
小斯微微抬头,大人相貌一如往日,玉冠束发,眸色温润疏离,唇瓣有些苍白的浅粉,身型单薄,病骨雪肤上压了一件极其厚重的披风,衬的人更加玉雪伶俐,如高山之巅上的仙人,可望...不可...及。
“咳”,叶黎冷不丁灌了一口凉风,差点没缓过来,微微敛着眸,拿锦帕掩在唇角轻咳,星点血迹沾染在唇上,给霜白雪肤平添几分艳丽与活力。
“大人,您病还没好,还是多告假一日吧,皇上也知道您身子骨差,想来也不会多加怪罪”。
小斯忧心忡忡,把他扶出软轿,只觉得丞相虚弱的厉害,仿佛只剩一口气强撑着。
叶黎轻呼了口气,摆手把大氅脱掉,绛紫色一品大员朝服用金线窜秀仙鹤栩栩如生,丞相虽是一身病骨,却像修竹般挺立,淡泊明月,撑着魏国的天。
“此事莫要多说。”叶黎微垂着眼整理衣冠,淡淡道。
叶黎轻巧整理好朝服,便施施然地进了大殿。
面上高洁,但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叶黎:又要操心了,什么时候才该我下线啊,桃花什么时候才收集完成啊,唉,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