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舜把祁野带出去后,两人坐在门口的阶梯上。
祁野突然用力地打了自己两巴掌。吓得陈舜都还没反应过来
“我去,哥们,你没事吧。”
祁野低头不理他,只是一个劲的抽泣着。
陈舜突发奇想:“喝点?你买,我出门急没带钱,微信里也没钱。”
祁野起身不语,往楼下走。
再上来时手里多了两瓶杨梅酒。
“哥们,这么豪横的吗?这杨梅酒好歹也有个三四十度吧。”陈舜接过祁野递过来的杨梅酒。
“我去,四十五度啊,哥们你还挺彪啊。”
祁野不语。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是刚才买酒时顺手买的。
“来一根。”祁野抽出里面的一根烟递给陈舜。
“那我就陪一根。”陈舜笑着接过烟。
祁野从兜拿出火机,点燃它,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从他的嘴里和鼻孔中冒出,缓缓地向上飘去。
祁野把火机扔给陈舜。
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他闭上眼睛,让这股浓郁的烟雾在肺部慢慢弥散。
余年的症状维持了两个小时左右,慢慢的恢复正常了,余年伴随着困意躺在苏雯子的腿上随着了。
苏雯子缓缓的在余年头下塞了个抱枕。给她拿了一张毛毯子和一些暖贴。
苏雯子没打算走,她怕余年再出什么岔子,苏雯子坐在地毯上,靠在余年头的上方睡着了。
梦里。
“哟~这谁啊,不是那土包子吗?哈哈哈哈哈……。”一个穿着白色T恤染着黄头发的女生用蔑视的眼神看着余年大笑。
她身后的五个人,也随着她的花大笑。
余年不安的用手扯紧了校服的一脚,她小心翼翼的走向座位,她准备坐下,板凳却被身后的男人拉开。
余年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不是吧,土包子连板凳也不会坐了,哈哈哈哈哈。”身后的男人嘲讽到。
余年想站起身来,却不料被人围了起来。
“我TM让你起来了吗?”是刚才黄头发那个女的,她是那个为首的人。
“麻烦你们,让……让让,我……我练习册……还没……没写完……。”余年坐在地下,低头,声音沙哑。
“哈哈哈,还练习册,哈哈哈哈,你TM是被打傻了吗?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围着余年哄堂大笑,让余年很不自在。
“真是无聊,不逗你了,土包子。”说完为首的人退出了人群。
“给我打。”
五六个人围着余年,把余年堵到角落里,那里是监控盲区。
“程薰你在干嘛?”不知道什么时候祁野冲了进来。
程薰是那个为首的女生。
他向余年的方向走去,他拖起一个人就是一拳。
“祁野,你TM疯了,信不信LZ连你一块打。”被拖起的那个男人嘶吼到。
“那你就试试看,是你抗揍点,还是我的拳头结实点。”祁野一脚把他踢开,接着祁野又去拉另外一个人,终于拉出一条缝,祁野挤进去,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余年。
“停,别打了。”程薰看见祁野这么护着余年,直接怒了。
“祁野,你TM就这么护着她是吧,你是脑袋有毛病吗?”程薰用手指着他。
程薰和祁野是青梅竹马,干什么都在一块,祁野的妈妈因为患有癌症去世了,爸爸因为工作的原因,把祁野一个人扔在江洲。
“那我知道你在干嘛吗?你这种行为已经触及到法律了,你知不知道,你以为你还小吗?”祁野把余年横抱在怀里。
梦醒了。
余年睁开眼,盯着窗外看,外面下雨了,雨打在窗子上嗒嗒嗒的响,马路上的车辆寥寥无几。
余年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向她的耳朵。
这个雨下的很应景。
这些年,余年做过关于这档子事的很多梦,但这次祁野出现了。
她的眼泪里满是痛苦。
余年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她给自己到了一杯温水,拿了小毛毯盖在苏雯子身上。
余年一个人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捧着水杯默默地发呆。
她又开始流泪了。
她本不想发病的,可她控制不住,她也不想吃药,药的副作用只会让她更加憔悴。
医生让她做MECT治疗,她只做过一次,觉得没有什么作用就没继续做了。
她不信让任何人知道她有抑郁症,除了苏雯子,就连她的父母都不知道。
“年年,你怎么醒了,不叫我。”苏雯子用手揉了揉眼睛,声音奶奶的。
余年没答应她,就呆呆的坐着。
苏雯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小跑去开门。
开门的瞬间陈舜考在门口的脑袋往地下重重地砸了一下。
“我去,谁啊,不要命了。”陈舜摸了摸脑袋。
“我去,苏雯子!!!”陈舜以很快的速度趴起来。
靠在墙上的祁野被陈舜的动静吵醒了。
“阿年,怎么样,好点了吗?”祁野醒后的第一反应是关心余年。
“嗯,好了,在沙发上。”苏雯子阴着脸看着祁野。
“陈舜,你进去看着余年,我跟祁野有话说。”
“好。”陈舜不动,但照做。
苏雯子把门关上,靠在门上,熟练地拿出烟,点上。
“余年生病了,你别在打扰她了,她现在很痛苦。”苏雯子吐了一口烟圈,声音沉重。
祁野靠着楼梯扶手沉默不语。
“她不喜欢烟味,你待会再进去。”祁野的声音低沉。
祁野蹲下身拿上酒瓶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