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在地上叫喊不停的宫远徵,虞子墨略嫌烦闷的朝他嘴里塞了一块手帕。
顿时,世界就安静了。
他继续一言不发的候在长生池边,偏着脑袋,似乎不想错过任何声响。
瞥见虞子墨淡定的蹲在那处,旁边的弟弟还被他一手摁着,甚至还被堵上了嘴,宫尚角就明了的上前,拿开他那只手臂,将自己的弟弟给扶了起来,皱眉道:“芙蕖公子可不要欺负远徵弟弟了,不然山主回来知道可就不好了。”
“啧,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角公子还会拿妹妹来压我?”
“不敢不敢,只是芙蕖公子的目的过于明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公报私仇。”
一听这话,虞子墨就不爽了,起身的瞬间还险些错过了长生池里冒出头的虞子珩,好在他只是眼盲,听觉还是很灵敏的。
在几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迈向水中,凭借着直觉将虞子珩给提了上来。
“可还好?”
只见被问到的人摇摇头,很快就被搀扶到岸边。
而此刻的宫紫商才像见到鬼一样盯着虞子珩看,瞥了一眼他还在淌血的胸口,确认他的确受伤了,又一脸震惊的扒拉了一下金繁,“这大白天的……不会闹鬼吧?他不应该死了吗?那个伤口那么深!”
“紫商,不要胡说。”
看了一眼宫紫商和金繁,云为衫只觉得头疼,怎么能在人家面前说人家死了呢,目光停留在水面片刻,问道:“我想阁主是因为长生池的缘故,所以才相安无事的吧?”
回以一抹不达心际的笑表示肯定,虞子珩又扭头看向虞子墨,见他手里的东西不知去向,便问,“东西呢?”
“随手丢进去了。”
听着的人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又问道:“随手?”
“我是怕到时候会打起来,就随手丢远了些。”
他抿着唇想了一会儿,虞子珩点点头,“也好,你的担心也有理,那就这样吧。”
被自己哥哥扶起来后,宫远徵就扔掉了嘴里的手帕,以为他们在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本想问始作俑者的虞子墨,但是最后还是看向较为靠谱的虞子珩,颇为着急的问道:“什么东西丢进去了?为什么会打起来?那卿颜呢!会伤害到卿颜吗?”
“会吧?也可能不会?”苦恼的看向虞子墨,正巧看到那人摇着脑袋,虞子珩索性也不想这个问题了,反正都已经丢进去了,总不能再捞出来吧……就算真的会打起来,也还得过些时日。
看了一眼摇头的虞子墨,又看一眼默不作声的虞子珩,宫远徵顿时觉着那长生池里有着什么东西会害了卿颜似的。
着急忙慌的走到虞子珩面前,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了,问道:“阁主,芙蕖公子丢了何物?不会又是什么蛊毒吧?会不会伤着了那株双生莲啊?”
“你再问,我就把女儿红倒进去,一了百了。”
“卿颜不胜酒力!你怎可趁人之危!”
“在徵公子心里作为兄长的我竟是这样的人,那好,我撒一点断情散好了。”说着的人装腔作势的从衣袖里头翻了个琉璃瓶出来,还真往水里倒了下去。
“芙蕖公子!是远徵的不对!远徵不再多话了!还请芙蕖公子高抬贵手,别再扔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了!”
虽说宫远徵还在因为虞子墨承认对卿颜的一厢情愿而感到不快,但又碍于他是卿颜的兄长,有几重不好扯破脸皮的身份,宫远徵只能像是哑巴吃黄连那般,将不满的话通通咽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