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缪赞了,微臣未曾有大功一件,故不曾入宫。”
元未心中警铃大作,不仅是因为关于他的传闻,更是听出语气里的轻浮。
他不由得把身子离她远了一些,语气中依旧是恭恭敬敬,但他心中想的却是这样美的皮囊,却有一副如此恶劣的灵魂。
“小将军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当涂殊就好。”
昭华公主旁若无人似的自顾自坐下,虽为公主坐姿却不端庄,也被没有公主的气魄,一个劲的往元未身上贴,倒像似个地痞流氓。
“微臣不敢,直呼公主名讳是大罪!”
元未起身微微抱拳,侧身挡过当涂殊要抓他的手。
当涂殊也不恼,只是用手托着脸颊,含情脉脉的看向他,眼睛一眨不眨,嘴角上扬,颇有种大局在握的优越感。
“元小将军,无妨。”
“夫妻间,直呼名讳并无不妥。”
当涂殊漫不经心侧眸撇了他一眼,带着些誓在必得,许是知道自己的娇容,又因公主的身份,想来不会拒绝他。
可惜他想错了,元未并不需要这个驸马的位置,相反这是束缚,更何况他有免死金牌,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
“昭华公主莫要戏弄微臣,还请昭华公主慎言!”
元未不慌不忙,眼底却多了几分厌恶,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好,这句话恐怕太过。
没人注意到当涂砚他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事,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眸光深邃似谭。
“你们两人有没有把本殿放在眼里!”
当涂殊轻笑“呀,是皇妹的不对冷落了三皇兄。”
他轻扯下嘴角,眼睛里满是厌恶,声音亦冷了下来。一字一顿道:“你眼睛怎么不干脆长他身上?身为皇室,轻浮无理,岂不是要让人看轻了去。”
当涂砚不满当涂殊看向元未的眼神,眼睛里虽然带着一丝上位者的高傲,却也有一丝的惊艳。
更别说元未刚才还拒绝了她,当涂殊这个人从那以来就目中无人,偏偏元未还拒绝了他,恐怕往后会缠着他不放了。
他这个人,越是被拒绝,越是想要征服,一但变得无趣,同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就又会寻找新的目标,说白了就是喜新厌旧。
“啧,皇兄,你年纪不大,怎么好大一股爹味,说教我就不必了。你们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我们女人为何不可?”
“说白了你们就是双标狗!我贵为公主让他们侍奉我是给他们的恩赐。元小将军可就不同了,他是要做我的驸马的,如若让我独宠他一人也未尝不可。”
当涂砚和元未呆住,觉得他是疯癫了,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
他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对男人三妻四妾的唾弃,又变脸似的让元未做他的驸马,甚至还给他抛了一个媚眼,让人没眼看。
“本殿看你大抵是疯了,没事就呆在你的公主府,有伤风化。”
当涂砚向来是进退有度,极少动怒。可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眸若寒冰,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他不太喜欢笑,除却和元未在一处时,平常时候显露出来的模样总是漠然又矜贵。此时生气起来,这种感觉更加强烈,眉眼间的锋利感像加了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