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后的季醒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只知道他终于喝到酒了。他揉着脑袋,听见有人拉门进来,下意识认为是倾奇者来给他送醒酒茶了,于是开口询问:“昨天晚上我喝酒没干什么吧?”
房间里静悄悄的,季醒忽然有些紧张,叫着倾奇者的名字说:“倾奇者,我不会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吧...”
“...也不算大逆不道。”就是有点薄情寡义而已...站在旁边路暝腹诽道。
季醒望着路暝那张平静无波的脸,渐渐放下心来。他捧着路暝递来醒酒茶,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路暝:“倾奇者人呢?他没来么?”
路暝僵硬了一瞬,有些尴尬,没有回话。季醒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再多问,自己开始回想昨晚的事了。
最近几天,季醒发现倾奇者都不找自己聊天了,他看着倾奇者急匆匆的背影,两眼茫茫地问路暝“他这是怎么了?”
知晓昨晚发生的一切的路暝表示不想说话。
于是季醒只好带着迷茫去找孩子们了。
刚到村庄季醒便察觉到了不对,原本悠闲自在的人们不见踪影,路上空无一人。
季醒随机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你好,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他,季醒抿着唇,又叫了一次。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接着便是一丝丝细微的呻吟。
季醒一愣,往里屋走去。越接近,他就越能听见,那声音就像最后的哀悼...
“你是谁!”一道惊呼声传来,季醒转过头,看见了那满脸慌张的孩童。
阿目看着少年,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猛地扑进了季醒的怀里,一边哭边说: “季醒哥哥,救救阿婆吧!阿婆生病了,她说她要去找阿娘了!”
季醒地摸了摸阿目的头,让他牵着自己走进了里屋。
那位阿婆双目紧闭,脸色灰白地躺在床上,床边是已经摔得破碎的瓷碗。
“阿婆!”阿目甩开了季醒的手,跑过去抱住了阿婆。
季醒怔愣地看着床上的老人,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缓缓抬起手,发现老人又冷又僵,并不像活人,但依然有细微的脉搏与呼吸。
季醒双目微微泛红,他轻轻拭去阿目的眼泪,说:“阿目,帮我把阿婆背到背上,再去找倾奇者哥哥,跟他说这里的状况,我带阿婆去找医者。”
阿目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努力止住泪水。季醒深呼吸了几下,惦之惦身上的老人,然后一步一步地向医者的住所赶去。
现在他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即使被发现、被厌弃,他也...无所谓了么?
季醒生来便有所缺陷,一生注定无法看清世界。父母嫌他是个累赘,于是丢给了乡下的外婆照顾。
外婆对季醒很好,会教季醒认识东西,带季醒玩乐,似乎并不知道季醒是个有缺陷的孩子。
可好景不长,外婆能陪伴他的时间是有限的,她在季醒6岁时,永远地离开了...
季醒记得,记得他在床边,拉着外婆冰凉的手嘶哑哀嚎,记得当时双眼泛热,不知名的液体从眼眶流出,记得几天后房间里血腥与腐肉混杂的气味。
这时,耳边传来了呢喃,季醒猛的回神,他一边走一边往后望向背上的老人。
“阿婆,不要睡啊,阿目还在等你呢。”季程感受到阿婆的呼吸减弱了不少,加快了脚步。
另一边,小小的阿目一边哭一边向锻刀场跑去,嘴里还不断的呼唤着倾奇者的名字。
几个打铁匠,看着急匆匆跑来的孩子,拦住了他:“小朋友,这里很危险,你快点回去吧。”
“阿伯,倾奇者哥哥!季醒哥哥让我来找他!救救阿婆!救微阿婆吧!”阿目死死抓住铁匠的衣服,跪在地上。
铁匠猛的一惊,赶忙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为难的说:“埃舍尔、丹羽、长正、赤目、和倾奇者都在议室厅呢,我们不方便打扰...”
“求求了,求求你们了,让我见一下倾奇者哥哥吧!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这是怎么了?”路暝忽然出现,面带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路暝,这小孩吵着要见倾奇者,还说是季醒让他来的,可你也知道,他们正在商议要事...”
路暝看阿目,他记得这个孩子和季醒一起在村庄门口玩耍。他蹲下来,看阿目的眼睛问:“我见过你,你是和阿醒玩的很好的孩子,可以跟我说发生什么事了么?”
阿目点头,擦干了泪水,开始说起了事情的经过:“在不久之前,我们村的一位身强体壮的大伯,从御影心炉那边回来,莫名生了一种怪病,浑身无力,面色惨白...”
“大伯的家人很是着急,请了医者来治疗可也无济于事,正当我们认为大伯没救的时候,他竟然奇迹般自己好了起来。”
“村里的人看大伯没有事,感叹天神不忍,便没有再去细究事情的起因。”
“后来村里又有人陆陆续续的出现了与大伯一样的症状,可是也没有人在意,因为他们都是过了几天就自己好了...”
路暝脸一下子沉了,怪不得最近那么多的铁匠告病归家,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昨天晚上,那位大伯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外婆也发起了高烧。今天早上季醒哥哥到了我家,带着阿婆去往医师家里了...救救我们,救救阿婆吧!”说着,阿目又跪在了地上。
路暝看着地上瘦小的孩童,猛的转身向议事厅走去。
会议被迫暂停,原本压抑的气氛被打破,路暝转述了一切,他看着倾奇者说:“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角落里的埃舍尔看着人们凝重又慌张的样子,无声的勾起了嘴角。
这场戏剧马上就要谢幕了...
【特别提醒】本文剧情可能跟原剧设定剧情有所出入,请见谅。
陈竹我也想分段,可我实在尽力了
陈竹请原谅我,不想重新打一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