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子灼包了汀雪楼为陆漓生辰宴做了准备只为看烟花,但这个吻却也只是浅尝辄止。
哪怕这一方楼阁,只有他们。
……
两正欲回府,却见一只信鸽停在了汀雪楼的窗沿,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方子灼便取下小竹简里的纸,言简意张的几个字:城郊南山寺密见。
“是陛下的人吗?”陆漓却又觉得不太像陈泽渊,毕竟现在的平王已经是皇帝了,有什么事要这么神秘。
果不其然,方子灼摇了摇头,“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陛下的人。”
“我先送你回府,不急这一时半刻。”方子灼觉得这字迹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索性不管了。
“不用,这点儿路我一个人也可以回去,而且外面还有马车呢,不用送,你先去处理你的事吧!”陆漓觉得好笑,方子灼这是把她当瓷娃娃了吧。
“不行,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今日又没带侍卫,况且你也说了才一小段路,我就算有事也不急在这一会儿!”方子灼坚持道。
“如今贼已悉数归降,太子也逃亡在外,自身难保,谁敢来天子脚下作乱!”陆漓知道他担心太子会像上次一样抓走她。
“可…”方子灼面露犹豫。
“你就放心去吧!反正汀雪楼也离城郊的南山寺近,你要实在担心,我在这等你好不好?”
汀雪楼没人,来去不过半个时辰,离方府也近,若出现意外,方府应该也能尽早让暗卫追杀,念此,方子灼这才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同意了。
汀雪楼上,陆漓看着方子灼抬头望向她,而后轻轻点头便走了,而来时的马车留给了她。
陆漓直到看不见人才收回视线,重新拢了拢大大氅。
有些冷了。
这么想着她便要关窗,却在合促间瞥见一点儿火光,再定晴一看,正是方府所在的方位。
他们出门前,便听着月氏和陆夫人几人说着不扰他们要歇去了,若是无人醒来,那……
陆滴不敢继续往下想了,遂下了楼,上了车,让人急着往方府去。
府内火光一点点燃烧着窗沿、房梁、门框。
陆滴刚等阵停下,便下了车,还不忙命车夫去汀雪楼等着方子灼告知情况。
嘱咐完后,陆漓便急急冲着内院而去,却见每间屋子一片暗,没点烛灯,全靠火光照亮。
火势不大,但陆滴却看到敞开的门虚内除了几个黑衣遮面的人手中拿着的剑,而屋内无半点儿血迹,大家都没在府中!
陆滴先是一脸惊疑往后退,她就觉得哪里怪,为什么从进府后就寂然无声,原来府中的人都不见,只有几间大开的房门内可见早已死了的暗卫,她往府外跑,可那些黑衣人也在她刚踏进后院时就发现了她。
陆漓怀着身孕,跑不快,没一会儿便被人追上了,一道重力劈向后颈,陆漓便晕了过去,好在还未出方府,草地上有积雪,才没让腹中胎儿受伤。
“方府那些人怎么办?”一个黑衣人问领头的那个人。
“先不管那些人去了哪里,时间有限,至少抓了她,先回去请示殿下。”那人朝地下的陆漓扬了扬下巴,便有两个黑衣人上前向陆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