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真先下了马车,而后侧立一旁又伸手去扶王知秋下马车。
陆滴和方子灼早早在方府门口等着了。
王知秋抬头望了一眼正上方的“方府”二字,颇为感慨道:“上一次来,还是年初和晚晚过来的,也不知道下一次来要到什么时候!”
“都是一家人了,以后你们有时间想来,我方府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敬开!”月氏听下人说陆氏夫妻到了便匆匆赶来了,刚来便听到王知秋说起年初,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年初陆承风回来了,她知道南疆的事,甚至更早比王知秋知道,怕王知秋想到那事又伤感,便道:“大雪天的,阿滴又有身孕,都别在门口杵着了,也进来喝口茶暖暖身子。”
一行人这才进了府,直朝厅堂去了。
没多久陆滴便有些嗜睡,便先回了房,而陆真有公文未处理,便去了书房,月氏和王知秋想着今日陆漓生辰宴,亲自下厨,方子灼闲着也是无事,便去了布庄取前几日让人做的衣案,顺便买些陆漓喜欢吃的甜点。
月氏长王知秋几岁,再加之不似王知秋时常到处走动,又极少亲自下厨,忙活了一阵便有些累了,王知秋也劝道:“反正时辰还早,你也去歇歇,想来晚晚也差不多醒了,我去看看她!”
月氏也不勉强,点了点头便回房歇下了。
方子灼回来时天色已近黄昏,看着紧闭的房门,料想应该这个时间陆滴已经醒了,应该是王知秋在里面陪着吧,便让外面的侍女将糕点和衣裙送进去,他也不进去打扰了。
屋内母女二人聊的无非是些家里闲话,单纯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响起的敲门声使两人的谈话中止了。
得到同意后,侍女将东西送进去后便退下了。
王知秋无声一笑,“特意找人为你做的冬装呢,不换上吗?”
陆漓微愣,她不知道方子灼去取的衣物是给她的,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让人做的。
但只片刻便回神,了然一笑,”好!”
王知秋也不多待,想着待陆漓收拾好后,她也能把那些差不多准备好的菜弄好,所以也走了。
陆漓换上厚实些的衣裙,最后披上了还有准备好的大魔,白色的绒紧紧贴着细颈,很暖和,针脚也很好,一些刺绣便可见下了不少功夫的。
陆漓收拾好来到厅堂时,恰好赶上最后一道菜上桌,其间欢笑融融,所有人暂忘近段时间内的所有不幸,举杯畅饮。
饭后,众人也都有些倦怠,干脆由着那小两口自己乐去了,他们也都一把年纪,不跟着两人胡闹去了。
而方子灼拉着陆滴的手,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但又小心翼翼顾着陆漓,生伯雪天路滑,不小心让人摔了碰了。
他们去的地方并不陌生,是整个越县最有名的汀雪楼,站在汀雪楼最高层,可以俯瞰到整个越县,视野绝佳。
“听陆夫人说,我们阿漓是在酉时出生,彼时正逢将军凯旋,宫中设宴,满天灿烂烟火,举国欢庆,好似每个人都在为你的出生而欢喜!”伴随话音的落下,一束束火光直冲天际,在夜空中绽放出火花,正值酉时。
陆漓看着黑暗中的火光,心中蔓上丝丝甘甜。
可方子灼却只是看着她,“晚晚!”
“嗯?”
陆漓回头看向他,虽然不知道方子灼要说什么,但她心中却有些紧张。
“我们相知相识了很多年,未来也将相守相伴至白首,成了亲,有了孩子,一切看起来都顺理成章,可我好像从未真正的跟你说过一句喜欢——”方子灼牵过她的手,目光望向陆滴时真诚而又炽热,“我喜欢你!”
陆漓心尖一颤,未料到他想说的竟是这个。
“虽然这句话现在才说出口有些迟了,但我觉得这个形式应该有的,我可能给不了你最高的尊荣,但我会竭我所有,把最好的都给你!”
漫天璀璨下,方子灼不太习惯这样的场景,抬手覆上陆漓的双眼,俯首吻上了陆漓的唇。
漫天璀璨下,方子灼不太习惯这样的场景,抬手覆上陆漓的双眼,俯首吻上了陆漓的唇。
“生辰喜乐!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