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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幸在整理书包时翻到两本不属于她的书,是陈音的,趁着上午三十分钟的大课间,她拿着书去了楼下六班。
楼幸“同学,请问陈音在吗?”
男生抬起头,上下扫视楼幸一个来回,诧异道:
一群小炮灰男生:“你找陈音?她从上周就没来学校上过课了。”
楼幸“你确定吗同学?”
男生用力点头。
一群小炮灰男生:“确定啊,我是班里记日志的。”
楼幸“好,谢谢了。”
得到这个回应,楼幸声音不禁冷了几分,走到没人的转角处拨通电话。嘟嘟响了几下,冰冷的女声在耳边泛起,不接。她凝眉,书角被无意间压了重重的折痕。
陈音,又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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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饭点,餐厅没什么人,陈音收拾完杂物靠着墙睡着了,这些天她忙的脚不沾地,每天也就只睡两三个小时。
如今同时打几份工,早上去送奶,白天在西餐厅,晚上去一家新开业的酒吧陪酒驻唱。
陈音在一阵电话铃中骤然惊醒,强忍着头痛接起,那头说的话却让她脸色愈发不好,紧蹙眉,冷冷回应:
陈音“好,我马上到。”
换下工作服,她找了人代班,随即马不停蹄赶去育林初中。
她异父异母的亲弟弟在学校打架了,自己身上没挂彩但把对方打骨折了,家长在学校等着要说法。
真是好小子。
陈音“老师。”
陈音推开办公室门,映入眼帘的是站在办公桌前的马嘉祺,陈音顶顶后槽牙,电话里老师说没挂彩,但他身上肉眼可见有几处伤痕淤青 。
一群小炮灰老师:“您好嘉祺姐姐。”
见她进来,老师笑笑,略微有些惊讶,马嘉祺姐姐竟然这么年轻,看着也就才成年的模样。
一群小炮灰老师:“这位是晋文池家长。”
陈音扫过中年妇女宛若被蛛丝拉满的脸,没吭声,但下一瞬女人却扭头冷哼,还揣起怀。
呦,装,b大姐。
一群小炮灰老师:“是这样的,我给您讲讲具体情况。”
一群小炮灰老师:“今天体育课,马嘉祺和晋文池产生了言语上的冲突,是马嘉祺先动的手,两个孩子这才扭打起来的。当然,晋文池同学口无遮拦才导致由此后果,口头教育多加引导就好,但毕竟是马嘉祺先动的手...”
一群小炮灰女人:“什么叫我儿子口无遮拦,老师你这话可不能乱讲,我儿子说的是事实,有什么不对?!”
中年妇女忙不迭打断正在叙述情况的老师,两道粗眉一竖,斜着眼就开始狡辩,唾沫横飞。
陈音“你嚷什么啊?大姐,我还没弄清什么情况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
一群小炮灰女人:“你叫谁大姐呢?!”
呦,急眼了。
陈音“这儿除了你谁还这么大岁数?”
陈音掏掏耳朵,懒散道。唇角那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尽显刻薄,她一贯爱这样笑,嘲讽、轻视,偏偏别人还没辙,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眼看局面不再受控制,老师忙叫停。掏出口袋里的纸帕擦干地中海溢出的汗,不禁腹诽。碰上俩硬茬,一个是战斗力人尽皆知的菜市场中年大妈,一个是虽年轻但浑身的戾气不加掩饰,也不容小觑。
啊呀,难办。
精神受伤了算工伤吗?要不要讹学校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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