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卿忽而笑了,他的情绪都被自己尽收眼底,她眸中的光一点点碎了。
她只能摇头轻叹;
吴卿看来,你没有想过。
吴邪不是的,我只是...
吴邪说不出辩解的话,似是为了证明,上前一步靠近她;
吴邪我只是怕你接受不了,我不想看你哭,也不想看你难过,更不想....
她微微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沉静的眼眸注视着他,她心头五味陈杂;
吴卿够了,可以了。
吴邪没喝太多,身上也就是稍微沾染了些酒气。
那一句不想推开你终是没能说出口。
吴邪卿卿,我不是没有想过,我想过的,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涌入心头,他愈发不安,说话也有些着急。
生怕她下一秒会消失,他环住她的腰,迫切的解释道;
吴邪我只是,我只是太在意你了。
吴卿看了吴邪一眼,被风这么一吹,他的眸子显得有些迷离了。
吴卿我知道。
她一顿,而后叹息一声,推开他的手垂头道;
吴卿你醉了,回去睡吧!
吴邪脸上一阵错愕,低头看了看被推开的手,心中的情绪如潮水一般起起伏伏。
胸腔中那紧缩的,如同被攫取了鲜活心跳的痛感,令他恐慌不已。
如果要他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那必然是开门见山。
他的嘴已经张开,微微发着颤。
如果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不论她的回答是什么,都没有办法挽回了。
他的眸光锁定在她身上,那掩饰不住的情绪,只消她抬头,就能看出来。
想到今天的问题,吴卿不免觉得自己可笑,于是一直垂着眼,盯着自己的脚尖,静默无声。
她有些头疼,忽视他的视线,轻飘飘的说;
吴卿困了,早点休息。
酒气此刻才真的上了头,还有情绪也跟着一起。
吴邪强硬的抓着她的手腕,不容她回避自己。
感受着手腕传来的力度,吴卿抬眼看着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一把甩掉就要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吴邪盯着她开始游离,眼瞧着她就要离开。
他忽然抬手扯住她,把吴卿拽的一个踉跄直接摔进他怀里。
吴邪卿卿....
吴邪欲言又止,一双眸子沾染上些许委屈。
吴卿暗叹一声不妙,他恐怕真的是酒精上了头,立刻挣脱他的手就要逃。
他死死抱住她,压低自己的脸就往她身上蹭。
她倏忽清醒几分,不安分的躲避着,下一秒身体一轻就被扛了起来。
吴卿只觉得肚子被硌的有点难受,拍打着他的背,没好气的喊道;
吴卿天真,天真,你放我下来,耍什么酒疯!
吴邪充耳不闻,紧紧锢住她,大步流星的朝着房间走去。
他的眼中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刚才醉酒的半分迷离。
吴小狐狸表示卿卿还是对自己不设防,天真了。
酒意缠头,两个人在房间里闹出好大动静,但吴邪就是不让她走,看着醉酒后气得跳脚的吴卿,他一股脑的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吴卿一个头两个大,那些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思绪混乱加上脑袋迟钝的状况下,她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一肚子烦闷。
等到身边人说完话,她已经小鸡啄米的点着脑袋犯起了困意。
吴邪暗自惆怅,等到她彻底睡着才把人抱上床盖好被子离开。
天色微亮,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吴邪出来就看到吴二白正坐在桌子前一个人喝着酒。
叔侄俩喝了一杯酒后,他自然也是要抓住这个机会询问他的疑问;
吴邪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吴二白你基本都知道你三叔队伍里有哪些人。
吴二白看了一眼确定四周没有别人,见吴邪点头,又继续说;
吴二白还有什么疑惑?
吴邪回想了一下听到的人名,转头看向吴二白,追问道;
吴邪齐晋是谁?这个人也是九门中的人吗?
吴二白长叹一声,摘下眼镜拿出一张破碎的照片拼在一起,指了下上面的女人。
他瞧着吴邪依旧不解,只好说;
吴二白喝一杯,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吴邪这酒得喝。
吴邪狐疑的看了看吴二白,喝了一杯酒等着下文。
吴二白讲述着当年南海王地宫考古队的往事。
听完二叔的话,吴邪的疑虑并没有打消,而是肯定道;
吴邪二叔,我觉得你好像还有事情瞒着我。
吴邪你既然了解的那么清楚,那对三叔失踪的事,一定有推断了吧!
吴邪所有线索都指向了雷城,三叔不可能没有发现。
吴邪所以三叔失踪最大可能性,就是去了雷城。
他思量着断言,又继续发问;
吴邪雷城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他和听雷有什么关系呀?
吴邪杨大广死了,母雪海疯了。
吴邪他们都是为了去雷城,那三叔和这一切又有什么关联呢?
吴二白看向吴邪,果断地说;
吴二白我不知道,我确实怀疑你三叔去了雷城。
吴二白但我认为其中的缘由,可能非常复杂。
吴二白只有找到雷城,才能查清一切。
吴邪认同的点头,更加坚定了要去寻找雷城的信息。
吴二白也清楚自家侄子和他弟弟一个脾性,说要查清楚就一定会亲自查清楚。
他刚准备告诉吴邪关于吴卿的事情,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虽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但吴邪看着二叔严肃的表情,隐隐觉得不简单。
一直在哑巴村获取线索的黑瞎子,正在准备交换人质。
双方都非常谨慎警惕,手持枪支弹药。
成功救出人质后,突如其来的枪响打破了局面,哑巴村一个领头人死亡,双方开始交战。
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得意一笑。
因为楚楚的哥哥受了伤,只能分两拨离开哑巴村。
殿后的楚楚和黑瞎子的干儿子毒枭在开车逃离的路上被狙击手打中,被迫抓住成为人质。
一群雇佣兵拿着枪,对准了阿婆。
远处的木板桥上走来一个身穿灰白格纹西装的男人,男人手持权杖带着一顶白色的帽子。
脚步不疾不徐的走进哑巴村,停下脚步。
是焦老板。
身后的雇佣兵压着楚楚和毒枭走过去。
焦老板四处看着,直到看见被供奉的雷公像,他走过去端详了许久,笑出声来喃喃自语道;
焦老板我终于找到了!
随即,他转过身高声说;
焦老板雷声指引我来到这里,你们....
在人群中晃了晃又定下脚步,焦老板把权杖递给身边的一个雇佣兵,站在为首的老人对面笑了。
焦老板你们都给我跪下!
他轻蔑至极的语气带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