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节终于放下心中纠结。
原来死并没有那么痛苦不堪。
大哥和四哥哪一个不是血肉之躯,他们能坦然平静的面对,自己为什么要做个"孬种"。
他恨啊!
母亲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子。
她有着与年纪与阅历不符的美丽与清纯。
没有人相信她已经是过了而立之年,孕育过五个孩子的女人。
她依旧像一个清纯少女般美好,承载着男人对于女性的渴望。
父亲现在年近不惑,他不是鄂顺那个妖孽,可以保持俊朗英武的少年相貌。
母亲与他站在一起,就像是他的一个后辈。
这样美丽纯洁的女人,竟然屡遭他无情的毒手与摧残。
他虐待她,刻薄她,毒打她!
甚至用他孔武有力的手生生把她弄成残废!
就为了那个妖孽!
颜节十六岁的人生里,已经只剩下仇恨了。
真痛啊!
一阵剧痛如大海的潮汐般如期而至。
这哪里是砍去了双腿?
这分明是就是"腰斩"之刑!
"大哥······四哥······"
昏迷中的颜节喃喃自语,脸色蜡黄毫无血色。
颜陌用丝帕轻拭去他额间的冷汗。
她又慢慢的掀开锦被,颜节膝盖以下的伤口微微渗着血。
"五哥······"
颜陌求了父亲,让她尽兄妹之情照顾一下颜节。
父亲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五哥······"
颜陌握着颜节的手,又唤了一声。
颜节渐渐从刚才的梦境中因剧痛的醒来。
"颜儿······"
颜陌把提前准备好的缓解疼痛的药端过来,一口一口的喂着。
"五哥,来!喝药吧!喝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谁让你······来的?"
颜陌如实回答,"是父亲!"
听到"父亲"二字,颜节内心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一把推翻了颜陌手中的药碗。
"老匹夫······他最好······现在杀了我!"
"五哥!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啊?"
"执迷······不悟·····"
颜陌深吸口气,她不忍看着已经癫狂的哥哥。
"父亲刑责的不是儿子,而是谋逆之人!父亲从南都回来,你们四人是怎么对他的?逼着他咬断经脉了断自己!你们又是怎么对叔父的灵位?还有熙驰和华佑!你们又是怎么对他们的?即便这样,父亲没有对你们刑责,只是处以家法!可现在呢?你们毁的是整个大周!是西岐!是姬发伯伯!当你们决定去朝歌的那一刻,父亲与你们不再是亲人!"
她一口气说出了整件事的真相。
"现在,你更应该好好忏悔,得到父亲的原谅!他没有奏书西岐,就是想留你一条命啊!你怎么还这样说父亲呢?"
"呵呵,呵呵呵~"
颜节情难自控的冷笑出来。
"好啊!你真不愧是······老匹夫的女儿!这一套······所谓的······忠孝节义,让你······学的清清楚楚······你跟他才是·······一家人!你的母亲和哥哥······被他残害······你都置若罔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