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与亲情,他选择了为国效忠。
星辉并没有起身,他已然做好了与拷问抗衡的准备。
"星辉,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鸿奕和宴爽究竟去了哪里?"
"王爷······恕罪!"
冷月扶着被扼伤的脖颈,不忍的闭上眼睛。
这是她和星辉必须面对的残酷现实。
"王爷!三殿下!请等一下!"
一直跪着的月刃此刻打断了星辉的倔强,他跪行几步抓住了星辉的胳膊。
"三弟,你要是真为了郡主好,立刻说出他们的行踪!"
说罢,他用力的捏了三下星辉的手肘。
是的!
做戏做全套!
他们三人都清楚要给鸿奕最大的逃生机会。
这场戏如果演的不逼真,鸿奕和宴爽就越危险。
能拖一个时辰就拖一个时辰!
星辉心领神会。
他侧目而视,强压怒不可遏的低沉之声。
"我不知道!"
"来人!廷杖准备!打到他说为止!"
"是!"
酒楼的后院此刻空气凝重的全都凝固了。
每一个人都感觉到窒息。
是的,星辉被按压在长条木凳上要准备受杖刑。
他的下巴轻抵在木凳上,毫不在乎的看着前方。
冷月和月刃跪在他的身侧,垂目而立。
贺兰信心有不甘的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
"我不想要你的命!拜托请告诉我,我的未婚妻到底在哪里?"
星辉凝视远方,微然一笑。
"三殿下恕罪!"
贺兰信早已知晓这个答案,他自嘲的笑笑,站了起来。
"那我只能帮你回忆一下了!得罪了!"
说罢,贺兰信手一挥,杖刑开始。
行刑的随从很有经验。
他们使用的是"平杖",这与衙门用的"圆杖"不同。
"圆杖"是真正的伤筋伤骨,打过之后基本就会/残/废/。
"平杖"是个技术活,伤肉不伤骨。
除了血肉模糊与剧痛,筋骨是伤不到的。
也就是说第二天、第三天甚至第四天,依旧可以受杖刑。
直到人犯说出/口/供/为/止。
贺兰信特意用的"平杖",目的不是为了保住星辉的腿。
而是可以接二连三的拷问,直到问出宴爽下落为止。
随着"平杖"准确的落在星辉的身上,木板与身体接触的"闷响"也随即而来。
星辉以为自己受过云海的训练,这些板子又岂在话下。
谁知道这样的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如同烧红的木炭,瞬间放在光洁的皮肤上一般。
剧痛顷刻之间便冲击着他的全身。
虽然只是打在腰以下,而那无法言说的剧痛却吞噬了他全部的思想。
一下!
又一下!
还是一下接一下!
星辉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他无法呼吸,无法出声,甚至都无法咬住东西来发散这种痛苦。
全身都冷汗早已沁湿衣衫,红色的血迹也渐渐洇出。
冷月紧咬着牙,这一下下的板子比打在自己身上都痛。
她不敢睁眼看,生怕看到星辉不堪的一面。
她知道那种痛苦的不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