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昌有二王一半的经济收入都源于他们一个是邛海,还有一个是山。此青山非比庐山,美其名曰:泸山。
我爬过很多次泸山。幼儿园放假时爬过,上小学放假时也经常去,每去一趟都能看到不一样的翠色。树木深绿,常年潮湿,那座光秃秃的大山受苍翠晕染,越发显得有朝气。庐山没有泰山的巍峨,也没有飞来峰的险峻。可游客依然多,有爬到一半累了的,就可以在旁边吃一份手摊凉粉。如果你并不着急登上山顶,你可以进去吃一碗凉面,不管加不加辣都很好吃,我曾吃了两碗,满嘴流油,那是最纯真的我,拿着一根烤肠吃得不亦乐乎。
我曾在那里学解孔明锁,一个老师傅教我的。他说解孔明锁要心静,找到松动的地方进行拆卸。我玩了一个下午,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我也喜欢喂那泸山上的小猴子,我常常带着一袋花生和几根香蕉去看它们。可我不敢走近,因为他们的脾气比大圣还倔,尽管这是本性。
后来泸山起火了,很大很大的火,把那半边天都烧红了,幸存数不多的猴子四处亡命逃窜,浑身被烧得焦枯,动弹不得。
那几天我一直在搜寻关于泸山失火的信息,眼眶里被人灌了水。泸山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啊!猴子可以跑,可树不能,十几年长成的参天大树,付之一炬,几乎殆尽,青色的泸山彻底失去了属于它应有的光彩。
后来我再也没有去爬泸山,几乎遗忘了门票的模样。
我曾有幸站在泸山脚下,望着光秃秃的它:“嘿,老伙计,没想到你也会败给大火…”我是一个本地人,却从没有登上山顶,“泸山,你知道泸山吗?它被污染了,你被火烧了。”
泸山被烧了,烧掉了它所有的欢乐。去过泸山的人无不哀叹一句“可惜”,为什么可惜?因为这里不是北上广,这里是西昌,我那个阔别已久的故乡。不知你有没有看过王宝强的《八角笼中》里面提到了一座山,叫大泷山,现实中没有这座山,但它有原型,叫大凉山。不论是山下的城,还是山上的村,经济发展程度绝不可能超越山外的城市。凉山州也成为了重点扶贫地区。
山翠而青,无论提到哪一座山都是无法逾越的经典。可当那群青将城市环环包围时,山和城都将失去它的价值。我们如井底之蛙坐井观天,被硬生生地困在了这里。山翠而青,可当一群山挡在你的眼帘前,它将变得生冷而寒心。
我站在十字路口环视这数不清的山,像桎梏一样的山。车灯照得我睁不开眼,我不知何去何从,还有些茫茫然。我的耳边是嘈杂的人声和刺耳的汽笛声。我分不清东南西北,无妄生欢。我的内心七上八下,遗憾过去,敷衍现在,担忧未来。
少年不知少年轻狂,还有少年迷茫和笔下生花。行云流水般的时刻他们却还在追逐不会洒落的曙光。
后来泸山成了一个故事,扎根在我的心里。
青山本无欢,群青已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