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昏黄的灯光洒下。
操作台上，埃米尔沐浴在冷冽的灯光下，手脚和脖子被束缚带紧紧的绑住。
“艾达……”
艾达在一旁抬起头，轻轻握住了埃米尔的手。
“别怕，我在。”
埃米尔紧攥着艾达的手，轻轻颤抖着。
“手术……会……很疼吗？”
“不会，只要……放松。”
艾达轻轻抚摸着埃米尔的头发，汗水浸润着发丝。
她叹了口气。
这是埃米尔的额叶切除手术，本来应该是艾达操刀，但是……
……她怕。
她怕自己的手会颤抖，会害怕，会担忧。
埃米尔吃力的抬起头。
“艾达……不许走。”
“我不会走的。”
艾达微笑着，抚着他的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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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结束，已经是午夜的凌晨。
时钟走过零点。
艾达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汗水揉乱了她的头发。
埃米尔紧紧牵住她的手，柔软的指尖在她手中流淌。
“艾达……艾达。”
艾达转过身，埃米尔扑在她的怀中。
“我怕……”
“已经没事了。”
艾达笑着摸着埃米尔的头发，两人在黑暗的庭院中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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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达坐在埃米尔的床上，埃米尔的头枕在艾达的腿上。
艾达正在看书。手中这本泛黄的《傲慢与偏见》是这个医院中唯一能找到的小说。
手指上忽然有什么东西在缠着。是飞蛾吧，艾达这么想着。
她低头，想把飞蛾拍掉，却发现是埃米尔的手指，轻轻缠绕在她的指尖。
“今天想听故事啦？”
艾达拍拍他的头。
埃米尔很高兴的坐了起来，点点头。
艾达温柔的笑了笑，捏了捏埃米尔的脸。
“你这点心思我会看不出来吗？”
埃米尔又笑了笑，靠在艾达的肩上。
“凡是有财产的单身汉，就必定需要娶位太太，这已经成了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
艾达轻轻的读着。她的语速很慢，声音很轻柔。
埃米尔很用心的听着，惨白的灯光落入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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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念完了，艾达正要离开，埃米尔扯住了艾达的衣服。
“今晚一起睡吧……”
艾达轻轻笑了笑。
“下次，你先好好休息。”
然而，埃米尔的手仍然执着的抓着艾达的衣服。
艾达叹了口气。
“好吧。”
艾达躺上了木板床，埃米尔湿润的发丝散在她的脸上。
埃米尔很快就睡着了，艾达却迟迟不能入睡。
月色撒在窗台上，点点银斑。
艾达忽然感到埃米尔在往她怀里蹭，她转过头，熟睡的埃米尔抱着艾达，嘴角轻轻挂着笑容。
他笑起来，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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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尔从床上抬起头，艾达不知何时身影不见。
“艾达……艾达……”
埃米尔轻声呼唤着。
“埃米尔。”
转头，艾达站在门外，手捧着一束玫瑰。
“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埃米尔愣愣的接过了花。
“我的生日……？”
“虽然违反规定，但我还是偷偷的去查了。”
艾达很神秘的笑笑。
“医院里的档案，什么都有哦……”
埃米尔愣愣的抱着那一束花。
“谢谢。”
“谢什么？”
艾达有些诧异。
“谢你……我……我也许，不知道，自己的意义，但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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